孟清淮沒有聽見她說話,眼睛有些失焦地看著她,林夕怔忪地瞧著眼前俊美的少年,在對方摔倒之前扶住了。
孟清淮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在衣物里翻找,林夕意識到他可能是哮喘犯了,急匆匆地從他口袋裡摸出噴霧,塞到了他的嘴裡。
那慘白慘白的臉色總算得到了緩解。
「謝謝……」男生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林夕擺擺手,把小黃傘遞給他:「你好像還有點發燒,要不要去一趟醫務室。」
她摸到了他不同尋常的體溫,也感受到了那呼出的熱氣。
孟清淮沒有接她的傘:「不用了。你淋到了。」
他轉身要走,林夕呆怔地瞧著他重新走進雨幕,小跑過去,硬把傘塞給他:「我回學校就用不上了,你加我個微信,到時候把傘還我就行了。」
女生的五官明艷動人,一眼氣質出眾,孟清淮卻無法注意到這些,也無法理解她是在要他的聯繫方式,他有些艱難地聽著林夕的話,道:「我,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微信,又是什麼東西呢?」
林夕臉上頓時掛不住,她唇角一扯,說了句打擾了,飛快地轉身走了。
——
「你怎麼淋成這樣?不是帶傘了嗎。」蘇韻和學長一起吃完飯,剛一回到宿舍,見林夕像一隻落湯雞似的,沒忍住問她。
寢室是四人間,林夕毫不顧忌地當著所有人的面脫衣服,一張漂亮的臉別提有多臭。
「小韻!你敢信,這年頭居然有人拒絕我們夕姐的主動求愛!」梁筱涵從上鋪探出頭來,取下耳機掛到脖子上,嘖嘖兩聲:「那男的真不識好歹啊,都什麼了,居然還能說出微信是什麼這種話。」
蘇韻一聽,頓時樂了:「誰啊?」
林夕沒好氣:「不知道,他說不是我們學校的。」
蘇韻把自己扔到了椅子上:「那男的說不定已經有女朋友了呢?」
林夕聞言沉默了下去,蘇韻問她:「怎麼,你真看上了?」
「看上個屁。」
何豆豆本來忙著在給軍訓交往的高年級男朋友打電話,這會兒也轉頭調侃了幾句,驀地想起什麼:「對了蘇韻,明天周六,你要回家嗎?」
蘇韻已經在收拾行李:「要回,我等會就走。」
話落,手機正好響起,她正要接起,何豆豆說:「我們剛才說晚上去唱k來著,要不唱完歌你再回去?反正你是一個人住,你爸媽不在這兒,也沒人管你。」
軍訓結束,大家心情都很好,剛開學沒多久,還是和大家搞好關係的時候,蘇韻也不想掃興:「行。」
她反手摁斷了電話,給孟清淮彈了一條簡訊過去:我晚點回來。
想要繼續打電話的手一頓,孟清淮匆忙把做好的飯端回廚房溫著,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他其實有點餓了,胃裡有點隱隱作痛。
但還是等小韻回來,一起吃飯好了。
燒乎乎的,渾身都很熱,孟清淮拆開一張退燒貼貼到額頭上,抱著枕頭蜷進距離門口最近的沙發,壓住胸口的噁心,靠著靠背昏昏欲睡。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淋了雨他一定會發燒,他幾乎已經可以適應這樣的身體,在他人生的十八年裡,沒有一天是完全沒有病痛的。
他睜著眼睛等到了凌晨,期間爬起來將鍋里的番茄牛腩熱了三遍,直到牛
腩有些發糊,番茄也乾巴巴地不能再吃,他於是把所有的東西倒掉,準備重新再做。
冷汗順著鬢角朝下淌,滴落進深深凹陷的鎖骨,他切一會兒菜就要伏下身子緩很久,圍裙勾勒出纖瘦的腰腹,直到眼前清晰一點,他才能繼續。
胃裡的隱痛已經發展成絞痛,在重新做好飯菜之後,他幾乎虛脫,找出胃藥乾咽了下去,但還是固執地要等著蘇韻回來再吃飯。
十二點時,掛鍾在黑漆漆的客廳響了起來。
星期五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周六,小韻卻還沒有回來。
明明說過,周六周日會和自己一起度過的。
他等了整整五天才換來的兩天時間,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他正想重新給蘇韻打電話,門口恰時傳來開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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