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正事。」赫納布不理睬他,邁腿就要出去。
普拉美斯閃身擋住了他的去路:「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赫納布斷然拒絕。見普拉美斯依然不肯罷休,他嘆了口氣:「你很久沒見過門納他們了吧?難道不打算和他們聚聚?」
這日中午,四個昔日同窗好友,在小酒館裡齊聚,聊起了分別後的境遇。
三年前,努弗爾、梅拉魯卡和門納剛從書吏學校畢業,就趕上了法老遷都,他們隨著家人來到了底比斯。
努弗爾的爺爺阿伊依然是大宰相,他安排努弗爾進入了水利部門,主持工程修建。
門納得到了赫納布的暗中支持,如願進入了司法機構,成了名小法官。
梅拉魯卡就沒那麼幸運了。遷都後,他的父親丟了祭司的位子,沒法舉薦他進入神廟工作。而他又不想接受努弗爾的幫助,於是終日賦閒在家。某日,他偶然看到警衛署在招人,鬼使神差地走進去應聘。憑藉湊合的格鬥技術和書吏學校的履歷,他成了孟頓荷特的手下。
三杯酒下肚,努弗爾的手搭上了普拉美斯的肩頭:「快來跟我們說說你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跡吧,團長大人!」
普拉美斯喝了口酒,娓娓道來……
梅拉魯卡靜靜地聽著,興奮、羨慕、崇拜……最後是失落。他嘆了口氣。「當年我應該和你一起上戰場的!」
努弗爾安慰道:「現在的底比斯難道還不夠兇險嗎?這裡就是你的戰場。」
法老的遷都改宗並沒有平息兩派的鬥爭,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一方勢要將十幾年來遭受的屈辱,喪失的權力和財富一一奪回,而另一方又怎麼會甘心輕易放棄來之不易的一切?爭鬥從朝堂蔓延到了街頭,械鬥時常發生,殃及無辜。警衛隊不得不日夜巡邏、維持治安,成了當下最忙碌、最危險的工作。
梅拉魯卡傲嬌地嘟囔了一聲:「差遠了呢。」
四人正聊得開心,從外面進來了個熟人:孟頓荷特。
他瞟了眼笑得歡樂的梅拉魯卡,滿臉堆笑地迎上普拉美斯。「團長大人,好久不見!你越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普拉美斯裝作不察,恭維道:「隊長,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高大威武,器宇軒昂。」
孟頓荷特咧嘴一笑,伸出長胳膊,一把環過梅拉魯卡。「有件事宣布一下,梅拉魯卡已經是我的人了。」
普拉美斯想起當年種種,不禁感慨世事無常。「真沒想到梅拉魯卡最後竟成了你的手下。」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孟頓荷特一臉壞笑,冷不防地在梅拉魯卡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事出突然,眾人皆驚。梅拉魯卡也很意外,臉瞬間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