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閾,我真的要離開了。」
元娜似乎下了些決心,她又趕快強調,「我今晚就去找你,但前提是……你和何太太願意回莊園住一晚。」
話音落下,她急急忙忙推開了車門,徐閾看著她的背影,翹著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緩慢地將自己的領帶整理好,下車。
徐母來到了他面前,」你太衝動了。「
音調里儘是不滿。
「放輕鬆,我只是和她聊了聊老頭死之前的事情。」徐閾氣定神閒,眼神看向人群。
他發現自己忽然憑空多了項技能,無論元娜逃到哪裡,他的目光都可以第一時間捕捉她,然後抓住她。
和之前的每一次「認錯」不同,他知道,那就是元娜。
「我們早在來之前,律師就已經把保險公司的結論告訴我們了,你忘了?」徐母打量著徐閾。
半晌,她繼續道:「你父親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她沒有孩子,現在也沒有任何人能搶走你作為繼承人的一切,徐閾。」
徐閾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你的意思是……「
父親和她竟然……沒有?
徐閾的眉頭皺起,抬頭時,眼神瞬間浮現起幾分嘲諷感。
也是。
以她找情人的標準,怎麼可能會滿意父親呢?
他老了。
除了金錢,他沒有任何能滿足元娜的東西。
徐母見徐閾只是在意這件事,頗有些不認同,「你該對你的繼母尊重一些,她是接下來能幫助你的人。我調查過,她名下有不少公司和不動產,你父親還把傳媒公司股份給了她。」
「我答應了她,今晚我們回去。」徐閾打斷了徐母的話,「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決定跟她和平共處。」
徐母怔愣幾秒,目光停留在了徐閾的臉上。
徐閾在她視線投來之前,已經淡然的調整好了自己的一切。
作為一名在政屆摸打滾爬多年的政客,徐閾的成長速度遠超他的母親想像。女人試圖從徐閾的臉色捕捉到些許痕跡,很快,她放棄了。
她寧願相信,剛才徐閾眼底仿佛要吞噬掉自己繼母的欲望……是她的幻覺。
*
葬禮結束後,車子便將母子二人送回了徐父生前居住的宅邸。
這棟莊園位於城市的近郊,緩緩傾斜的車道一路蔓延到半山腰,兩側的林蔭道很好的遮住了頭頂的日光,氣勢恢宏的建築前是義大利式樣的噴泉,廣闊平整的草坪一望無際,甚至可以看得到遠處三四個園丁正在費心的打理著。
徐閾再次冷笑了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對元娜這個小嬌妻幾乎是到了縱容的地步。
這樣奢華,浮誇又氣派的風格從不是徐父所欣賞和喜愛的,他卻願意為了元娜改變自己的審美。
房屋的主人在晚餐結束後依舊不見蹤影。
徐閾和母親分開,獨自坐在房間裡,掏出煙,點燃咬在唇間,他耐心的等待著。
角落裡的時鐘緩慢搖擺,即將走到十點的那一刻,徐閾抬眼。
有人輕輕推開了門。
元娜應該是終於從那群古板的親戚們中脫身了,她身上連葬禮上穿的裙子都來不及換,僅僅只脫了外套,那條端莊古典的抹胸款連衣裙襯的她肩頸線條柔美,腰肢纖細。
當她款款走來,抬起那雙宛如蜜糖般的淺棕色眼眸,讓徐閾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奇怪的念頭。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欲往騰空而起,他很想對她做點什麼。
掐住她的脖頸,讓她職能北破抬頭和自己親吻。
或者讓她歸在柔軟的床墊上,他從後面教育她,她的身體線條很漂亮,最適合乖巧的仍由他查學歷。
「徐閾……」
元娜低著頭,刻意坐在了距離他較遠的位置。
「我很讓你害怕嗎。」徐閾站起身,還沒等他走近她的身邊,元娜已經惶然抬頭,她企圖往後退,男人的手指卻不給她任何機會。
寬大的手掌滑到了她的腦後,他手下用了些力氣,元娜怕疼,很識趣的抬起頭。
「說吧,我聽著。」徐閾晦暗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他的目光和氣場遠比五年前更要迫人,冷厲,元娜心裡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