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娜才剛品嘗過一個寂寞五年的男人的滋味,他把她折騰的渾身都在隱隱發酸,她實在沒力氣再和他繼續調情了,只好看向了一旁徐閾的母親,「謝謝徐先生的賞識。」
她彎唇,很客氣,優雅。
白皙柔美的面容令人印象深刻,連聲音都是清稜稜的,格外好聽。
只是話音才落,元娜忽然不舒服的咳嗽了幾聲。
徐母對她很有好感,不管她出身如何,過去的經歷又如何,她對這樣年輕就做了寡婦的女孩除了惋惜,更多的還有同情。
沒有哪個女孩可以承受的了年邁丈夫帶來的無聲的壓迫和無力,她是吸滿了水露慢慢綻放的花朵,而年邁的丈夫無法為她提供新鮮的養分,哪怕有金錢的滋養,也無法撫慰身體和心靈的空虛。
這麼想著,以至於徐母連聲音都溫柔了些,「娜娜,怎麼了?」
「我身體不太舒服……」元娜看向了徐閾,緊接著低聲道,「從先生去世到現在……我好幾天沒睡了,昨天葬禮結束後,又處理了些事情,幾乎一晚上我都醒著。」
這已經是在暗暗抱怨著徐閾並不體貼自己了,她抬眼又看了眼徐閾,「許太太,我替你和徐先生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董事們都在等你們,我……頭有點疼,就先不陪同你們一起了。」
徐母微微頷首,她瞥了眼徐閾,眉心忽然擰起。
徐閾看過來的眼神令她警鈴大響。
深暗,晦澀,像是即將進食的野獸,對自己吞如腹中的獵物帶有極強的占有欲。
同樣的,他帶著審視感的目光會在自己身上停留幾秒,徐母清楚,這是徐閾標誌性的警告,讓她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
這種微妙感令徐母有些草木皆兵,她無法判斷徐閾對自己繼母的態度。
厭惡,還是探究?
但很顯然,無論是哪種心態,他都過分在意元娜了。
徐母暫時沒有往徐閾喜歡元娜這方面去想。徐閾從小就性格冷淡,和身邊的人都不親近,青春期伊始,別的男孩幾乎是每周約會一個女孩,他卻嫌髒,始終獨來獨往。
大學畢業後,徐母安排過幾次和女孩子的見面,也被他拒絕。
就連那些堪稱蒼蠅似的無孔不入的八卦媒體都拍不到他跟女人約會的蹤跡,只能無可奈何地總結,是徐父徐母過早離婚的事情給他留下了陰影,導致他變成了徹底的性-冷淡和獨身主義者,他畏懼婚姻。
「徐閾,你留下來陪著娜娜,我去和董事們見個面。」徐母思考片刻,在她看來,和元娜保持良好的社交關係,才是徐閾必須要做的。
再過幾天,新聞媒體會群擁而至,打聽這位昔日的傳媒大亨留下巨額的財產的去處,到那時如果被拍到徐閾和他的繼母關係僵硬,對後續的合作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元娜低下頭,「許太太,不用……」
「沒聽到嗎,我媽讓我留下來陪你。」徐閾氣定神閒的收回腿,冷沉的目光鎖緊了元娜。
席間的氛圍似乎變得尷尬起來。
元娜裝失落,安靜的把這頓早餐吃完,送走了徐母后,她回到了沙發上坐下,徐閾卻一把將她抱到了懷裡,攥著她的手,「哪裡難受?」
她今天穿的是淺色的裙子,他的視線下移,完全可以看到她白皙漂亮的蜜桃,圓嘟嘟的,一想到昨晚自己曾經品嘗過桃子清甜的香氣,徐閾忍不住拿捏著桃子,她輕咬著唇,讓他腦海里騰的升起了一股摧毀的欲往。
徐閾的手指從群擺里什了進去,指腹也很故意的又涅了她一下。
「很疼,輕點……」元娜落淚了,「渾身上下都很難受,都怪你。」
元娜的嗓音嬌嗔交織,很柔弱的感覺。
他挺拔的眉骨微微舒展,抱緊她,在她臉上親了一會兒,見她依舊在躲閃,徐閾索性抬手捏著她的下頜,「你搖搖欲墜的道德感又在警告你了嗎?我的繼母。」
「我只是很疼,」元娜看向他的目光有意多了些自我嘲諷,「你如果想要,我又能怎麼辦?你和林遇他們一樣,壓根不在意我的情緒,你只是覺得五年前沒有睡到我,所以才耿耿於懷而已……」
她很恰到好處的流下眼淚,明知道男人絕對會心軟,繼續裝可憐,「如果不是嫁給先生,成為你的繼母,我能活下去嗎?你這五年找過我嗎,如果你打聽過我,就知道這五年我像是女傭一樣在這個家裡,你覺得,我活的很快樂嗎?」
徐閾的手指緩慢抬起,蹭去了她睫毛上掛著的眼淚。
他的確……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沒有找過她呢?別說是他,李京樾特地吩咐人組了個私人救援隊,在那裡找了她足足三個月。
林遇花了大價錢包下了整個州全部GG牌告訴所有人她失蹤了,只要有消息,他立刻就會放下一切跑到那裡。
他也接過幾個惡作劇電話。
每次接聽的時候,明明理智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元娜就算找任何人求助,也不會想到自己。
但是……萬一呢?
他的私人號碼也只給了她一個人。
但五年來,她沒有找過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