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幾個人陪著我就可以,我只是和程繼見一面,否則他不會死心的,嗯?」元娜安撫著徐閾。
她垂下眼帘,看著徐閾臉上處理過的傷口,又想起了程繼剛才毫不留情給他一拳的模樣。
元娜必須得承認,這五年來她的確在偷偷關注著程繼的消息。
當時,她下定決心逃跑,只告訴了許知秋。
她的駕駛執照在事故里丟失了,好在她的目的地賭城所在的州對於身份要求本就不太嚴格,這裡是混亂和無秩序的天堂,元娜在某一天打工回家後,實在太累了,她忍不住,想到了手機里的照片。
那是程繼為了討好她拍的全落照片,從英俊的長相到性感修長的身材,傲人的資本一覽無餘。
元娜開始蠢蠢欲動。
她知道這些照片隨便暴露給任何一家媒體,都能獲得不菲的收入,但程繼的未來也絕對會受到影響,他大概這輩子都會成為其他競爭對象的調侃對象。
元娜沒想這麼多,她把照片交給了許知秋,對方又通過了一些安全的手段聯繫到了遠在特區和帝國州的媒體。
她們把程繼的落照賣給了不同的媒體,一共賺了四千萬。
程繼當時正在競選保守黨的議員,而他本人又有宗教信仰,是保守的婚前無行行為主義者,這一出完全打亂了程繼的競選計劃,人設完全坍塌了。
面對這樣棘手的情況,程繼完全不害怕,只是很坦然解釋是拍給自己女友的,而且他也很高興能分享到社交平台,讓大家看他天賦異稟的東西和常年健身鍛鍊的肌肉。
儘管程家的律師團隊用了大功夫勒令媒體和平台下架照片,但程繼那年顯而易見的輸給了徐閾,元娜當時已經遇到了徐閾的父親,她對程繼稍微有一點歉疚,但不多。
那幾年間,元娜也只是偶爾看看。
程繼五年間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跟任何女性約會,元娜不僅有點沾沾自喜,她也明白,程繼還在等她。
可是……同樣
的,元娜清楚,隱藏在程繼傲氣自信的性格下的果決和說一不二。
程繼已經是金山市的市長,想要再向上發展,穩定的家庭和能夠對他政治生涯起到幫助的妻子十分重要。
元娜明白程繼離開前的那句話到底想說什麼。
他想徹底結束了。
也許不久後,他就會跟家族安排的女人結婚,順理成章的帶著自己的妻子出席各種場合。
元娜沉默著,她的腦子裡全部都是程繼最後警告她的模樣,而手上的動作卻不急不緩的持續撫摸著徐閾。
她在跟徐父的相處里,早就習慣了這樣裝出的深情動人的模樣。
徐閾抬手捻住了她垂落的髮絲,仰頭看著她,「娜娜,和程繼見面不用害怕,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我知道。」元娜露出了適時的微笑,抿了抿唇。
……
元娜去學校的前夜,徐閾翻來覆去跟她做了一夜。
她換好了裙子,上車時候連腿都是微微在顫抖著的,好在司機也沒看出異樣。
車子朝著前方開著,徐閾安排的司機等會兒也會全程寸步不離跟著她,絕不會讓程繼靠近她分毫。
手機忽然響了。
元娜低眸看了眼,一條全然陌生的消息。
總統套房,過來。
元娜抬頭,「先送我去市中心的黎貝卡酒店。」
「夫人,少爺安排過……」司機很為難。
元娜笑笑,她拿出了銀行卡,輕輕推到了中間,「我只是去見初戀情人而已,我心裡有數,今天拿著這些錢去跟太太和孩子好好玩一玩,總比陪著我要好的多吧?」
司機一怔,斟酌片刻,開口道:「夫人,您的事情結束後提前半小時告訴我,我來接您回家。」
元娜點點頭,下車。
酒店處於市中心地段,整個建築的風格也與城市整體的古典感相似,元娜搭乘電梯到達總統套間,剛推開門,她看著奢華的房間裡空無一人,有些訝異,從門廳穿越到房間中心,她又看向了隔壁的休息區。
當元娜推開門,恰好撞到程繼落著身體從浴室走出,他剛吹完頭髮,劉海微微下落。
他全然不介意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元娜的目光下。
高挑強勢的身材,寬廣的肩,緊實的胸肌和明顯的腹肌,人魚線蜿蜒向下,然後便是黑色叢林裡強悍的野獸。
察覺到了元娜的眼神,程繼笑了笑。
他只看了眼她,迎著她的目光走進了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