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和兒子回來,羅慧寧的唇角泛起一絲微笑,她低聲道:「醫生怎麼說?」
文浩南道:「媽,醫生說您沒事兒,只是有些疲勞過度,休息一陣子就會沒事。」
羅慧寧嘆了口氣道:「你不用騙我!」她的目光投向文玲。
文玲道:「媽,我想有必要給爸打個電話了。」
羅慧寧從她的話中頓時明白了什麼,她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就算他回來,也不會改變什麼!」
文浩南道:「媽!您放心,醫生都說了,您身體沒有大問題。」
羅慧寧道:「浩南,你是我兒子,從小在我的身邊長大,你說謊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文浩南抿了抿嘴唇,的確,他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睛。
羅慧寧向站在遠處的張揚招了招手,張揚走了過去,她輕聲道:「張揚,你跟我說實話,我的病究竟怎樣?」
張揚道:「很嚴重!但是我能夠治好您!」
羅慧寧道:「你沒有騙我?」
張揚道:「我永遠不會騙您!」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回家!」
羅慧寧之所以決定回家,是因為她已經看出這些醫院所謂的專家對自己的病情根本無能為力,更是出於她對張揚的信任。
文浩南和文玲對望了一眼,他的目光中仍然充滿了憤怒和怨念,即使張揚可以醫好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對張揚的仇恨不會因此而有半點減退。
眾人依次上車,張揚卻一把抓住了文玲的手臂,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他的手剛好扣在文玲右腕的脈門之上,文玲的手臂軟綿綿沒有半分的力道,張揚道:「玲姐,你上我的車,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文玲點了點頭,跟著張揚上了他的車。
張揚啟動汽車之後,文玲道:「要不要再查探一下我的經脈?」她早已識破了張揚的用意。
張揚道:「乾媽不是生病而是受了內傷!」
文玲道:「所以你覺得是我對她下手?」
張揚沒有說話,目光望著前方。
文玲道:「我的武功早已被你廢去,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張揚道:「就算再忤逆的兒女也不忍心向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手。」
文玲道:「你說對了,她是我的母親,我怎麼會向她下手,更何況,我現在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這一切恰恰都是你所造成。」
張揚道:「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當時我絕不會救你!」
文玲呵呵冷笑了一聲道:「你救了我一次,卻害了我兩次,你覺得我應該恨你還是應該感激你?」
張揚道:「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不管是誰害乾媽這樣,我都不會放過他!」
文玲淡然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倒也不枉我媽認你做乾兒子,不過當務之急好像不是報仇,而是治好我媽的病!」她停頓了一下,雙目盯住張揚道:「你剛才並沒有騙我媽對不對?」
張揚道:「我會盡力而為!」
文玲道:「我只有一個母親,所以我不想她出事。」
張揚道:「我也只有一個乾媽,我比你更加緊張她!」
文玲輕蔑地望著張揚:「你還是保持冷靜的好,關心則亂,你怎樣,我無所謂,可是千萬不要影響到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