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翻湧,偶有絲絲亮光在其中閃動,將雲層襯得愈發駭人。
「齊公公。」坐於寶座上正批閱奏摺的唐允維忽覺寒意侵襲,他擱下筆,抬頭看向外面。
「陛下,有什麼吩咐?」齊公公甩著拂塵,躬著身子走了進來。
「外面是不是要下雨了?」唐允維問道。
齊公公連忙應道:「是的陛下。」
抬頭在他身上看了一圈,心領神悟,「陛下是不是覺得冷了?奴才給你準備點熱湯?」
「嗯,去吧。」唐允維低聲應著,又拿起了筆,在奏摺上批動。
「嗻。」齊公公退了出去,門帶動發出吱呀輕響後,一切歸於平靜。
「轟隆隆。」
驚雷乍起,唐允維被驚住,一滴墨珠砸在奏摺上,他恍然回神,「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擱置下筆,剛想起身,卻聽見了一道開門聲。
順著門飄進來一股冷風,屋內的燭火被吹得左右晃動,仿若下一瞬就要被吹滅了。
「怎麼才來。」唐允維以為是齊公公回來了,眉頭成川,一副不耐的模樣。
「久等了。」媲美寒風冰霜的回語盪在房內,步屧音沉重而穩定地朝著屋內而來。
聞此音,唐允維驀得一激靈,看著走進來的人,霎時驚疑於面,「愛卿,你怎麼來了?」
朝辭啼不答,只是慢條斯理地往前走,嘴角帶有一抹詭譎的哂笑。
如此異常之舉,惹得唐允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慌,他強裝鎮定,「愛卿這麼晚來找朕是有什麼事嗎?」
「自然是有的。」朝辭啼唇笑而眼不笑,仿若一隻吐著蛇信,伺機而動的毒蛇般,站在離唐允維不遠處。
兩人之間隔得不遠,那一股怯人的壓迫如同密不透風的蛛網,狠狠裹住唐允維,越是掙動,越是難以呼吸。
呼吸加重,唐允維喉結滾動,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試探而問出聲:「到底是什麼急事,讓你這麼晚了還進宮。」
「事關陛下,絕非小事,豈能不來面見你。」朝辭啼緊盯著他,又往前邁了一步。
這一邁動,坐上的唐允維笑意僵了一瞬,「那邊有位置,愛卿坐著細談?」
「不必,這事只能速戰速決。」朝辭啼笑意變得高深莫測,他從袖中抽出了那枚金簽,捏在手中,面便唐允維,「陛下可熟悉這東西。」
「轟隆隆!」
外面突兀震起雷聲,唐允維臉一瞬空白,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愛卿是從哪兒得來的。」
「陛下明知故問了。」朝辭啼說著,笑意全然退去,他步步逼近唐允維,將金簽輕輕砸在他的桌面,發出一點驚人心魄的聲音。
「你給了誰,這便是從誰身上得來的。」
「愛卿說笑了,朕並沒有給過誰,許是被人偷走了。」唐允維額頭划過一顆汗珠,啪嗒落在了明黃的龍袍上,留下一抹暗沉。
「誰能從陛下身上偷東西?」朝辭啼凝視著唐允維,眸如同深潭,攪碎所有亮光,他啟唇:「是承寵的那位吳姑娘,還是罪臣之女花無凝?」
「你…,她跟你說了?」濃烈的慌張與害怕湧進胸口,他眼神慌亂,卻又強行壓住了這份懼意。
「即便她不說,這東西也顯而易見。」朝辭啼微眯雙眸,陰狠泄出,「唐允維,把人交出來。」
「朝辭啼,現在是在皇宮,你直呼朕的大名,是為不敬。」唐允維被他這眼神盯得四肢發冷,厲聲暴喝,仿若只有這樣才能增強一身的氣勢,駭退旁人。
這一舉動朝辭啼未放在眼裡,他輕蔑地看他,不慌不忙地道:「按照輩分,你該喚我一聲皇兄,不敬的你。」
步伐再往前,一人站著,一人坐著,朝辭啼手撐在桌面,把住唐允維的寶座,周身壓下一股迫力,「說,你把花無凝帶去哪兒了?」
「你是何居心?你想謀權篡位。」唐允維腦中只有朝辭啼前半句話,大逆不道之言,讓他的心陡然發緊。
「我再說一遍,人去哪兒了?」眸中狠光閃爍,朝辭啼掐在唐允維的脖子上,漸漸收緊。
窒息感襲來,唐允維張嘴大口呼吸,拼命攥著朝辭啼的手,臉由白變紅,略有發紫,「朕根本沒見到花無凝,她去了哪兒,與朕無關。」
「不是你…,」朝辭啼手掌鬆開,眼中晦暗不明,他下測眸,陰冷之意未有退去,「你一點都沒關心她,探查她的消息?」
劇烈咳嗽聲起,若魚重歸水,唐允維捂著脖子,氣喘吁吁又惡聲相向,「她一介罪女,朕為何要自降身份,關心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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