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暗一推門而入,「有何吩咐。」
花無凝不語,只是將手遞了出去,雙眸無痕注視著暗一。
沉寂片刻,暗一從懷中掏出金花,雙手奉上放在花無凝手中。
「柳蘅在哪兒?」重握金花,花無凝沒做他問,而是將金花妥妥放在懷中,隨口問道。
「在議室,商談計策。」暗一恭敬回答。
「這麼晚還在商談。」花無凝眼底閃過一抹明光,「作為將軍,怎麼也得去看看。」
「走吧。」
花無凝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是,主子。」
議室此刻還燈火通明,房中無一例外不是中將之臣,柳蘅正談著自己所提的戰術,其餘將領聚精會神聽著。
「雙夾谷兩壁陡峭,若能在上面埋伏,砸下巨石必能重創胡軍。」柳蘅指著地形圖,「此後我們派一支兵從側面突襲,擾亂他們的行軍路線,這戰勝算會大很多。」
「少師所提之策有利。」一位將領應道,「但這谷峰陡峭,爬上人就要費不少功夫,更別說把拗動巨石了。」
「可若不用巧勝,以現在的情況,難。」柳蘅素來春意拂面之氣也不禁嚴峻起來。
是比此前難很多,胡旋又調了兵,而且還有獸兵輔佐,他自身武力非凡,沒幾個將領能接上他的招式,除了朝辭啼。
站於室外的花無凝剛巧聽見了柳蘅所談,局勢如何她也已經了解清楚了,對於胡旋的勢力,戰報上也寫的一清二楚。
確實是難打。
但…那是之前。
現在她回來了,就不同了。
「深夜議事,各位辛苦了。」
屋內靜默未有聲,花無凝整好衣裳,推門走進。
「將軍!?」將領們紛紛站起,面露驚喜,「您沒事。」
「嗯,放心,我沒事。」承了在坐的各位情,花無凝壓手讓他們坐下。
自己與柳蘅對視一眼,後者也是退開了身,淺笑讓位於她。
站於主位,花無凝氣定神閒,毫無慌亂之色,「剛在外面聽到了各位在商談計策,我倒是有個主意。」
「將軍請講。」
「柳蘅所提之法可以採納,但不需要士兵去埋伏。我們能想到的事,胡旋自然也能想到,說不定他的狼兵就在峰上候著,只等我們的兵上去,來一出守株待兔。」花無凝不疾不徐而道。
見眾人陷入沉思,花無凝又道:「你們只需要派一支兵埋伏在雙夾谷,如柳蘅所言側面突襲就好。另外所有的人,都與他正面交戰。」
「將軍,只是這樣嗎?」一位將領出聲。
「不用擔心,你們這樣做就足夠了。」花無凝安撫著,「不會有任何問題。」
誘敵深入方可一網打盡。
花無凝自信一笑,「他胡旋必敗!」
商談之聲依舊,但不過兩刻鐘就結束了,議室燈火熄下。
「阿凝真的沒問題嗎?」柳蘅憂心關切。
「嗯,你不信我嗎?」花無凝輕挑眼尾。
「信的。」柳蘅應下,「只是你不讓士兵去峰頂,卻又保留此法,是已經有很好的辦法。」
「阿蘅很想知道?」花無凝停下腳步。
「阿凝不願說也無事。」柳蘅一愣,遂勾唇淺笑。
「雖是想說,但不若親眼所見。」花無凝斟酌而語:「阿蘅,你懂的,對嗎?」
「嗯,我等著便是。」柳蘅也不強求,溫聲應道。
「天氣寒涼,快些回屋吧。」
「回屋倒不用了。」花無凝搖了搖頭,望向了遠方陰沉的天。
雲層似染濃墨,忽而被一絲亮光劃開,昏暗的天光漸次透下,而雙夾谷中幡旗飛舞,兵馬盛行。
「殿下,前方就是黎城了。」副將在胡旋身旁稟報著。
胡旋兀自點頭,雌雄難辨之容上興味不顯,笑意雖有卻也是興致缺缺。
一邊摸著自己的砍刀,一邊說道:「今兒就攻破黎城會不會太不給唐國面子了,萬一他們又說我們勝之不武,投機取巧的話,可真是麻煩。」
「殿下,是他們無能,不能怪在您身上。」副將回道。
「這幫人確實沒什麼能耐,要不是岳父之前的兵耐打,早就送他們餵狼群了。」胡旋挑了挑指甲。
「殿下所言極是。」副將應和。
「花將軍還有那個朝莽夫有消息了嗎?」胡旋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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