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魄只覺得牙齒一涼,水層瞬間消失不見,口中血腥味瀰漫。
身下的大蛇掙扎越發劇烈了。
可白魄既然抓住了它的弱點,又怎會輕易鬆口?
鮮血汩汩流出,白魄絲毫不嫌棄,大口大口吞食著溢出的血液。
四級巔峰的變異獸,不止源珠有用,連它的血液中都流淌著濃郁的能量。
察覺到能量的流逝,大蛇的尾巴無力地拍打著地面。
&ldquo嘶&mdash&mdash嘶&mdash&mdash&rdquo
在無望的掙扎中,大蛇的鳴叫聲越發悽厲,在這環境中,無邊透著一股悲涼。
聲聲入耳,白魄可不會心軟。
在沒遇到崽崽之前,它經歷的一切,正是弱肉強食的真實寫照。
與同等級豪豬的那一戰,若非崽崽,它早就在無聲無息間死去了。
如今即使陪伴著她,白魄骨子裡的獸性從未散去。
現在,只不過是它在攀登實力頂峰的必經之路罷了。
思及此,白魄的眼神越發肅殺,嘴邊的毛髮沾上了鮮紅的血液,猶如暗夜深淵中走出來的使者。
與在虞雪茶麵前的乖巧判若兩虎。
時間點點流逝,大蛇頑強的生命力註定不會讓這場戰鬥草草結束。
可大蛇清楚地知道,到了這一地步,它再怎麼不甘也只是徒勞。
只是&hellip&hellip
費勁地轉過蛇頭,眷戀的眼神落在了身處安全地帶的林輕輕身上。
可令它絕望的是,它一心庇佑的主人,低垂著腦袋,顫抖著身子,未曾對它流露出任何憂心。
大蛇眼神逐漸渙散。
心裡一直支撐著的某道信念頃刻間崩塌得徹底。
蛇頭緩緩下垂,尚有餘力的身軀放棄了掙扎。
死志已顯。
白魄眼神輕哂。
同為變異獸,它們雖是對手,但不得不說,它還是佩服這傢伙的忠誠的。
那女人都如此對它了,臨死之際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它不懂,但大為震撼。
相較起來,崽崽可不知道甩這個女人幾條街了。
看著這傢伙一心求死的模樣,白魄到底也看不下去了。
嘴巴用力一合,鮮血四濺。
蛇的身體眨眼間斷為兩截。
屍首分離,巨大的蛇頭在地面彈了兩彈,最終墜在地面,不再動彈了。
還未閉合的眼睛中竟帶上了一絲釋然。
大蛇的意識徹底模糊,於虛空中,它好像再次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林輕輕。
撐著一把破爛的傘,在雨幕中匆匆朝它走來,捧著它回到了那個雖小,但溫馨的小屋。
她的臉龐秀麗,面上帶著它久違的溫暖笑意。
你來,接我了嗎&hellip&hellip
它真的&hellip&hellip好想念從前那個溫柔的主人啊&hellip&hellip
同一時刻,縮在角落的林輕輕身軀顫抖著。
在大蛇生息消失的剎那,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雜亂的髮絲下,睜大的雙眼盛滿了不可置信。
怎、怎麼會?
怎麼會敗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