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吃?」寧北抄起她的叉子,叉了塊肉,遞到她嘴邊。
肖茉一口咬下,實打實的好牛排,雖然煎得十分嫩,嚼多了腮幫子該酸還是酸。
「我可以喝點酒嗎?」肖茉豎起一根手指,「就一口。」
寧北低頭看看,他給自己點了威士忌,給小姑娘的是氣泡飲料。
「我給你叫杯扎啤。」
「就喝你的,不行嗎?」她的手已經摸到他的杯子,不等他阻止,「咕嘟」就是一下。
寧北把杯子奪回來時,臉上籠罩了一層陰霾:「胡鬧。」
「我成年了的。」肖茉嘿嘿笑,酒難喝,她才不是真要喝,就是想用用寧北的杯子而已,這叫間接接吻。
就是酒量不太行,也只能喝這一口了,後勁上來以後,肖茉覺得自己整個人暈乎乎的。
喝完她又湊過小臉,要吃他剛叉的肉,這次是他自己的叉子。
寧北垂下眸子,蘸了醬料遞給她:「慢點,小心燙。」
「那要吹吹。」還真是蹬鼻子上臉。
這一頓飯吃得她好舒心,摸著肚子走出店門,寧北攥著她的小手問:「要不要帶你去逛逛?」
肖茉搖頭,她腦袋暈。
「那我們回家。」他帶著她去坐扶梯,「你這次出來,又是什麼都沒帶?」
冒失鬼,他嘆道,上次她來找他,拿著團皺巴巴的數學試卷就來了。
當時他帶著她去超市採購了一大袋子日用品,好吃好喝伺候她睡下,結果半夜她跑到他房間嗚嗚哭,說自己睡覺認枕頭,沒有那個枕頭就睡不著,後來他只能用自己的手臂給她當枕頭,哄了一晚上。
「我帶了的。」上次離家出走是她沒經驗,這次她準備得可充分。
肖茉說完,心裡一揪,她想了起來,終於想起來忘了什麼。
她的行李!還在那個陌生大哥哥手裡。
寧北蹙眉:「在哪?」
這個點給艾琳打電話,她也是十分敬業,問清楚來去脈後,掛了電話後不到五分鐘,就回了過來:
「寧總,是市場部新來的蔣晨拿了肖小姐的箱子,他說下班後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沒等來人就先回去了,如果需要,他現在去公司拿了送過來。」
寧北看了看表,夜裡八點半,這個點估計人家剛到家吃上一口熱飯。
「不用了,明天叫人過去拿就行,辛苦了,早點休息。」
放下手機後側頭,小冒失鬼正忐忑不安地盯著他看。
「先回家。」他牽她走。
「我不是故意的,當時著急見你,電梯又上不去,就先把箱子放下了。」肖茉跟著他解釋。
「嗯。」其實寧北並沒糾結這事,誰會跟孩子計較呢。
「那你別生氣。」
「我生氣了?」
「還說沒有,你看你,臉真臭。」肖茉皺著鼻子埋汰他。
寧北這時鬆開了擰在一起的眉毛,輕聲笑:「我就長這個樣。」他還沒從跟艾琳通話的狀態抽回身來。
倒是確實如此,關於寧北性格冷淡這種事,其實肖茉早就有所體會。
也是上次來找他的事,當時她其實是先打了電話的,出來走得急,什麼也沒帶,於是在路邊借了警察叔叔的手機。寧北的手機號是她唯一記得住的號碼。
「嘟——嘟——」
電話好久才接通,那邊傳來一個清冷而疏離的聲音:「你好,哪位?」
這不該是寧北的聲音,當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寧北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但是,這又偏就是寧北。
「是我。」她怯怯道。
路上風大,她支離破碎的聲音沒被他認出來,他又問:「什麼?」
他始終聽不清她說什麼,幾句過後先掛了,留下她面對「嘟嘟嘟」的忙音發愣。所以,那天肖茉在前台面前才沒有什麼好臉色,吵起來後,哭得尤其凶。
後來寧北下來接她,從她一聲又一聲的抽噎間隙,才慢慢弄清了是怎麼回事,耐心地哄著她:「對不起,是我不好。」
她哭著哭著心裡卻「咯噔」一下,自己想明白了。
寧北是面對她才會拾起鮮有的溫柔的。他並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在旁人面前,他展露的是冷漠鐵腕的一面,碰巧被她發現,她從沒被這樣對待過,才覺得傷心。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可傷心的,反而,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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