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抱緊了他,悲從中來。這些年他過得那麼孤獨,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鏡看他,等著他被仇恨吞噬,而她也不曾真正地給予他陪伴,只會徒增他地煩惱。
「那我爸爸他對我們……」
「肖叔叔說他那邊沒有意見。」寧北笑了。
那一刻,她心裡有如重石落地。
「我可不可以去一下醫院?」肖茉提出一個請求,「我想去看看我媽。」
寧北按下對講機,讓司機往醫院開。
本來已經出了城,車在紅綠燈路口掉了頭,順著原路返回。他們之間的親吻纏綿悱惻,柔軟的舌頭慰藉著彼此,把先前隱忍的委屈與誤解一筆勾銷。
車開得太快了,轉眼間就到了醫院樓下,寧北順著她後仰的腦袋追上來,不肯鬆開她的唇。
肖茉拿下他撫著自己後腦勺的手:「我去去就來。」
這些天來她過得一直很壓抑,無所顧忌的開心成了奢侈品,凡事都要有個頭,她想著,是時候做個了結了吧。
肖太太正坐在床上看綜藝,笑得很開心,女兒來時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來啦?」
「媽。」肖茉走過去,坐到她床邊,「我想跟你說件事。」
肖太太只能暫停了播放:「怎麼這麼嚴肅?」
「我跟寧北沒有分手。」她一口氣說出來,「而且以後都要跟他在一起,你祝福我們兩個可以嗎?」
肖太太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茉茉,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氣得咳嗽起來,肖茉冷靜地把水杯遞向她:「媽媽,我是認真的。」
「這醫院你住得比家裡舒服嗎?」肖茉問,「你打算以後都這樣,每次我一回家,就往醫院搬嗎?」
肖太太愣了愣:「茉茉,你是什麼意思?」
「媽媽你最清楚我是什麼意思。」肖茉從昨天就看了出來,尤其是在聽到顏東辰那句「聽說肖太太又住院了」之後。
「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呢?手術可以裝嗎,化療你也要做嗎?」
她起初還象徵性地用葡萄糖打個吊瓶,今天索性都不打了。
大人又怎樣呢,大人還不是玩這種幼稚的把戲。肖茉苦笑,她的母親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肖太太頹然道:「我這是為你好。」
「所以我不怪你,媽媽,我知道你真正顧慮的是什麼。」肖茉嘆了一口氣,「我想告訴你,事情沒有那麼難解決,寧北不會找爸爸的麻煩,他知道爸爸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是這樣嗎?」肖太太將信將疑地問,「你都知道了?」
話音剛落,門口有動靜,她們同時轉過頭,是肖立誠出現在門前。
「爸爸。」肖茉先叫了一聲。
肖立誠朝她點頭:「還沒走嗎?」
「跟媽媽說些話,一會兒就走了,寧北在樓下等我。」肖茉整理了情緒,爸爸來了也好,剩下的,讓他來勸吧。
他又點了一點頭,然後轉向自己的太太:「下來吧,該出院了。」
肖太太看著已然默契的父女倆,心裡五味雜陳。
肖茉回到車裡時,小小茉醒了,鬧騰得不得了,在寧北的膝上跳來跳去,寧北手裡提個鑰匙串,逗著它玩。
她坐上去系好安全帶,用對講機跟司機說開車。那隻貓忽然往她身上一撲,穩穩落在她懷裡,她手忙腳亂把它抱好,它高高地仰起頭舔她的下巴。
肖茉被它舔得很不好意思,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從前也動不動往寧北身上撲,他一定也很苦惱吧。
怪不得他總說,它就像你。
寧北從小貓咪背後輕輕一提,把它拎回去,這才把肖茉解救出來。
肖茉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告訴他:「我跟媽媽說明白了,寧北。」
「恭喜你。」他不動聲色地用手指摸著小小茉的頭。
肖茉又追加了一句:「以後你就轉正了,我們再也不用藏著掖著。」
寧北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說:「嗯,也恭喜我。」
不知不覺,這篇文到尾聲了,一開始的想法就是寫個簡單的小甜餅,嘿嘿,所以全文字數不長。謝謝大家,最近一兩天會完結,也會寫番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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