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暴的男人正是吳光,彼時也20歲,臉上不掛肉,五官有點微妙的苦仇感;雙眼下垂,眼角帶邪氣,右耳戴一個銀黑色的鈦鋼骨骼耳釘,黑眼圈極重,整個人呈現暴戾的神經質。
吳光側過臉,細眯著雙眼:「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陸洲怒:「你這是犯法!」
吳光鬆開女人:「我玩自己的女人犯哪個法?」
女人遮住胸脯站起來,朝陸洲嬌笑:「哎喲好帥啊,帥哥要不要一起玩啊!」
陸洲明白了,轉身離開。
吳光不依不饒拽住他:「你壞了我的好事就想跑?」
陸洲怒:「你想怎麼樣!」
眼看戰爭一觸即發,恰好白景找過來,扯著嗓子喊:「陸洲,陸洲!」
陸洲大聲回應。
吳光一看占不了便宜,陰陰一笑走入黑夜。
這個小插曲,陸洲沒放心上。
第二天,陸洲起得早,看雪山高聳入雲,仙霧縈繞。恰有悠揚的笛聲響起,他循聲找過去,還沒見到吹笛人,眼前忽的一黑,被一電棍悶暈。
不知過了多久。
陸洲在拳打腳踢中醒來。
等拳頭停下,他剛掙扎著動了一動,手被一雙皮鞋狠狠碾了一下。
陸洲痛呼又趴下來。
「骨頭挺硬啊!」吳光冷笑。
「……」陸洲吐了一口血。
一個打手從陸洲身上摸出他的槍,交給吳光:「吳少,這槍還挺帶勁,怎麼處理?」
吳光一頓:「這把槍……是什麼型號?」
「黑麋鹿R9,挺老的款。」
「不對!」
「哪裡不對?」
「睜大狗眼看看,R9是黑麋鹿,這上面是什麼,能一樣嗎!」吳光越說越來氣,「你們幾個趕緊查查這槍有什麼來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要你們的狗命!」
手下捧著燙手山芋研究去了。
吳光惡從膽邊生,狠狠一踢陸洲:「槍從哪裡來的?」
陸洲意識模糊但腦子管用,沒說是陸父考慮到雪山離SLK地盤近給他防身的,撒謊說黑市買的。
「你挺會買啊,給我往死里打!」
打手們呼的上來又一陣拳打腳踢,打暈之後,又弄醒繼續打。如此反反覆覆,陸洲去了大半條命。半生半死時,他隱隱聽到一個冷靜的聲音。
「吳少……是黑麋鹿R9的升級版……3把樣品……第3把下落不明,沒想到在這裡。」
「我就說不對勁!」吳光咬著牙根。
這人是誰?陸洲想抬頭,他的胸口被踹了一腳,肋骨咔的一聲似乎斷了。
那個冷靜的聲音說:「何必吳少親自動手,這種事我們來就行,保准他死了都沒人知道。」
吳光:「正好,殺了他!」
陸洲一口悶血吐出。他不能死得這麼憋屈,他要活下去,一定活下去!後來就是噩夢,陸洲意識渙散,寒冷刺骨,偶爾睜眼,是漫漫的雪、樹葉、從天而降的重土將他掩埋……他一度以為,已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