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翠想起祖父那冰冷的眸子,再想起他這般的狠毒,多年髮妻,就說了一句喜嬤嬤的壞話,竟遭了啞口之毒。
她忽然覺得很害怕。
捲縮在齊王的懷中,她盈盈哭泣,「祖母已經年邁,遭此橫禍,實在是上蒼狠心啊。」
齊王撫摸她的秀髮安撫,「本王已經打聽了,是府中一個丫頭錯把補藥當做湯水給你祖母送了過去,你祖母虛不受補,導致嗓子失聲,日後請御醫診治一下,不要緊的。」
褚明翠心頭直罵齊王的愚蠢,這樣荒誕的藉口他都信。
這般單純愚蠢的人,以後怎能給她依靠?又是否能問鼎那太子之位?褚明翠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能選錯人了。
若是皓哥哥,他只怕早就洞悉其中的不單純,然後加以防備,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想起宇文皓,她心底一陣揪痛。
當初設計他,是情非得已,因為祖父當時決定要全力輔助齊王,加上太上皇病重無暇顧及皓哥哥,她只能忍痛放棄他。
她不願意背負負心罪名,只能是暗中派人接近靜候府的二夫人,讓二夫人授計靜候,在公主府行事的時候,她也故意為元卿凌製造機會,只是當初本想就算皇上愛面子,也頂多是讓皓哥哥娶了她為側妃,沒想到,竟然是直接娶為正妃。
她著實為此恨過一陣子,可如願嫁給齊王之後,她一時忘記,怎會知道今日局勢有變?
齊王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只感覺她的身體越發的軟,只道她為祖母的病情擔憂,因而更抱緊了她。
靜候府。
靜候最近是真的要氣死了,本來得償所願見了褚首輔,兩家若要重修舊好,只需要元卿凌讓出王妃之位便可,他也一力保證,說元卿凌會願意的,可他還沒來得及去籌劃,只叫了二老夫人散播了一些流言,褚首輔便已經入宮見皇上,得知的消息是元卿凌甚至反對娶側妃,更不要說讓出王妃之位。
他再去褚府找褚首輔的時候,連府門口都進不了。
不僅如此,這吏部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他的頂頭上司兵部尚書告訴他,吏部著重要考核他。
吏部都是褚家的勢力,他知道這是褚首輔警告他了。
他回來越想越不對勁,如今還有挽救的機會,得把元卿凌叫回來,好生訓斥一頓,最好乖乖地讓出這王妃之位。
他立刻便命人去王府,依舊以老夫人病重為由,叫她回府。
殊不知,報信的人回來說,王妃要照顧傷勢未愈的王爺,無法回府,請侯爺請良醫為老夫人醫治。
靜候勃然大怒,竟不顧身份地在書房裡大罵起來,「她長翅膀了是嗎?還照顧王爺?她嫁過去見過幾回王爺,她自己不知道?真是反了,你馬上去告訴她,若她不回來,有她哭的時候。」
下人只得再去報信。
住在楚王府的御醫姓曹,元卿凌的音準有問題,聽成了草御醫,如今草御醫每天都會為宇文皓處理傷口,傷口慢慢地結痂了,他看到傷口的縫合,感覺十分驚艷,這若是為繡娘,直接就把宮裡的繡娘給比下去了。
第79章 歲月靜好
草御醫這天依舊過來為宇文皓處理傷口,問起了這個線該如何處理,湯陽便命人去請元卿凌過來。
元卿凌對草御醫道:「這是蛋白線,人體能吸收,不必拆的。」
「蛋白竟然能做成線?了不得,了不得!」草御醫讚嘆道。
宇文皓倒是十分鬱悶,「那本王以後豈不是要跟這些線共存亡?」
「是啊,線在人在,線亡人亡。」元卿凌嗤笑道。
這兩天,相處得還算愉快,因此,偶爾也會互相諷刺一下。
徐一很是佩服草御醫的醫術,趁著他處理好王爺的傷口,便連忙上前請教,「御醫,我最近覺得身子不適,您能為我看看嗎?」
「徐侍衛覺得哪裡不舒服?」草御醫平易近人,不以徐一隻是個王府侍衛而輕看。
「最近總是犯困,腦子有些糊塗,愛放屁,屁特別臭,口氣也臭,頭髮愛出油,屁股還長了許多疙瘩,御醫,你進來我給你看看疙瘩,特別可怕……」說著,便把御醫拉進了屏風後面。
元卿凌就坐在屏風前面一些,能聽到徐一脫衣裳的聲音,她略有些尷尬。
宇文皓沖屏風後怒道:「徐一,滾回你的房間裡去脫。」
屏風裡頭傳出徐一悠長的屁聲,節奏感很強,到最後,近乎爆炸的聲音響起後一切戛然而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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