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公皺起眉頭,覺得老夫人這般胡鬧真有點過了,「老夫人這話就欠妥當了,今日她們不過是言語上有幾句衝突,是一場誤會,後來已經解釋清楚,老夫也斥責了朱懷,您實在沒必要勞師動眾的。」
袁老夫人聽了這話,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額頭青筋爆顯,「言語衝突?誤會?一場誤會就可以指使京兆府到楚王府去抓人,帶走我的孫女上了大刑?你朱家是隻手遮天嗎?京畿重地,容得你挾怨報復?幾十年了,你的陋習也不改,借著小小的私人恩怨以公事鎮壓,叫你家朱懷出來,我要她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阿四打了她。」
朱國公本心裡頭藏著氣不敢發,如今聽了這翻話,懵了,「老夫人,您說的什麼啊?誰報復了?上什麼大刑?您倒是說清楚啊,您說的難道不是今日令孫與朱懷誤會爭吵的事情嗎?怎麼會鬧到衙門去的?」
說完,他小眼睛眯了一下,眸光有些飄忽地道:「以前的事情,為什麼總是提著?人是會變的,如今老夫也沒那麼執著了,您就別總扯著以前的事說。」
給點面子不好嗎?這麼多人在呢。
老夫人冷笑一聲,不答話,寒著一張臉招呼了阿四上前。
阿四瘸著腿上前,滿臉掛著晶瑩的淚珠,一張白淨的小臉蛋上赫然幾道紅印痕,仿佛被人揍了一頓,國公仿佛沒看清楚,如今阿四上得前來,幾乎逼到他的面前,他才瞧見。
阿四直直地跪下去給朱國公磕頭,哭著道:「國公爺爺,我今日是護著太子妃才會與大將軍夫人吵起來的,可我沒打過她,我走的時候是與太子妃一塊走的,門房都瞧見了,殊不知大將軍夫人到了衙門那邊告狀,說我打傷了她,衙門的人闖進王府把我抓了去,不由分說就上大刑,若不是祖母去救我,五十大板下來,我還有命嗎?我在不敢得罪大將軍夫人了,求您也救救我,給我說說情,往後我不敢得罪她了行嗎?」
阿四說完,覺得萬般的委屈,大哭了起來。
阿四本就是個半大的孩子,性情爽直,很對朱國公的胃口,如今見她哭得這般委屈,又見她臉上被打了,還挨了板子,不禁心疼起來,對大朱氏的狂怒就又竄了起來,抬起頭盯著朱厚德,「去,叫人到大將軍府去把你妹妹帶過來。」
朱厚德囁嚅了一聲,「父親,大妹妹還在府中呢。」
朱國公聽了這話,頓時驚天狂怒,「不是叫她滾蛋了嗎?為什麼還在府中?帶過來!」
朱厚德不敢怠慢,連忙就親自去了。
朱國公伸手扶起阿四,阿四哭得收不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下來,卻又忍不住滿腹的委屈,「我就是見不得她欺負太子妃,太子妃是好心過來給國公夫人治病的,她為什麼要編派太子妃的不是呢?您也不知道,太子妃昨晚一宿沒睡,也惦記著國公夫人的病情,她才生完孩子沒多久,身子可虛弱了,她是善意好心,還沒落個好字,誰都看不過去啊,國公爺您也沒幫太子妃說過一句話啊。今日趁著太子沒在府中,府丞親自帶人到府中去,也不許我解釋半句,太子妃為我執言,卻被他說太子妃縱奴行兇,沒有太子妃的典範,他算個什麼東西啊?不就是因為太子妃娘家不夠強大,他欺負太子妃麼?這些人怎麼那麼壞啊?都一窩蜂地起欺負人,我就是見不得……」
她說著,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地哭著,仿佛萬千委屈無法言說一二般的憋屈。
朱國公聽她這麼說,心裡可難受的,他倒不是說沒為太子妃說過什麼,只是認為太子妃來治病也是有目的的,至少是為了爭取太子的提案,如果是交易,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說什麼委屈呢?
第539章 斷絕關係
朱厚德去找了大朱氏,說明白了原委,大朱氏聽得說府丞那邊抓的是袁家那個丫頭,真是又氣又惱,袁家人如今找上門來,以父親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對袁家的人硬氣起來,只能是逼她服軟的,且袁家確實不好招惹,想到這裡,他對朱厚德道:「大哥你先去,我整理一下衣裳,回頭就來,我這衣衫上還有血,失禮人。」
朱厚德見她肩膀上確實有點兒血跡,便道:「那好,你抓點緊,父親生氣呢。」
朱厚德出去之後,大朱氏連忙就帶著丫鬟從後門走了。
她不會當這箭靶,今日袁家人登門是找父親,不是找她,父親總有辦法擺平,不管是卑躬屈膝還是妥協一些要求,反正這麼多年對袁家他都是這個態度,不在乎這一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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