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簡直看得痴呆了,一個勁嘆道,「天下最美好的,莫過於這些小東西了,不管哭還是笑,都能叫人無端歡喜一場,終日對著他們,哪裡會有煩惱呢?」
元卿凌含笑道:「父皇,扈妃娘娘很快就要幫您生一位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到時候,您每日都能逗弄孩子。」
今晚大家粉飾太平,一起齊心協力精心描繪了一幅美妙的畫卷,色彩淡雅但溫馨和樂。
但是元卿凌的這一句話,把這幅美麗的畫卷撕開了一道裂縫。
賢妃的臉頓時陰沉下來,冷冷地道:「吃你的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長那嘴巴不是叫你胡亂說話的,知道規矩嗎?」
元卿凌一怔,才想起賢妃或許會介意此事,便道:「對不住,說錯了。」
宇文皓喝了兩杯酒,見不得元卿凌受委屈,便淡淡地道:「母妃,你介意的話叫她別說就是,這麼嚴厲罵她做什麼?」
宇文皓不說話,那這幅畫卷還能修補修補,但是宇文皓幫著元卿凌,那這幅畫卷的裂痕註定斑駁到分崩離析。
賢妃啪地一聲,把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氣得渾身顫抖,「逆子,現在是不是連說你媳婦一句都不許了?在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母妃?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白疼你一場了!」
宇文皓也放下了筷子,抬起頭糾結著眉毛,「母妃,我沒有不把您放在眼裡,今晚大家都那麼高興,老元也不是故意給您添堵,您說您這麼生氣至於嗎?」
賢妃今晚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他們提前帶娃來進宮跟她吃飯,說了中秋不在宮裡頭過,如果他們不在,那麼她大概團圓的那晚是不能出去的,畢竟太后下了禁足令。
後來聽得說是元卿凌要出去的,心裡就想訓斥元卿凌一頓,但是皇上卻過來了,她只能窩著一肚子的氣吃飯,畢竟,皇上很少參加這種各宮嬪妃裡頭的家宴,能賞臉過來,證明心裡還是有她的位置。
殊不知,皇上就喝了那麼幾口湯,飯都不坐在一塊吃,就擱一邊去逗弄孩子。
再想起她想抱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也知道給她臉色看了,心裡的氣就更盛,也不管明元帝在場,直接就爆發了,一拍桌子怒道:「母妃訓斥她怎麼了?她如果做得對,本宮會訓斥她嗎?中秋好節,和你的生辰前後日子,本就該留在宮裡頭陪母妃好好過,她卻不懂得非得出去遊玩,這難道就是孝順之道嗎?還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教兒子的,本宮靠近她兒子,就哭得要緊,活像本宮要掐死他們似的。」
明元帝冷冷地道:「你想不想掐死他們,朕不知道,但是你不曾想過要掐死他們的母妃嗎?別以為孩子小什麼都不知道,越是這么小的時候越有靈氣。」
賢妃聽得明元帝這樣說,頓時掩面痛哭,「如今人人都說臣妾做得不對,可臣妾當時不也為了保全三個孩子嗎?做母親的就該為孩子犧牲,當時情況危急,若能抱住三個孩子,太子妃自己就該請求保小的,這才有皇家婦的典範,堪為天下民婦表率。」
第560章 又來一位高壽者
宇文皓聽了這話氣得不行,不過,明元帝顯然還想為他顧著幾分母子情分,所以,淡淡地道:「老五,帶你媳婦孩子走。」
「父皇!」宇文皓看著明元帝,明元帝眼底有警告之意,宇文皓只得泄氣,道:「是!」
元卿凌叫了喜嬤嬤和奶娘進來抱孩子,這頓飯也沒吃完,一家五口就急匆匆地走了。
明元帝坐在椅子上,看著賢妃。
賢妃倔強地站著,臉色發青,「皇上覺得臣妾說錯了可以處置臣妾,繼續禁足便是。」
明元帝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眸子垂下,卻有精光透出,口氣冰冷而淡漠,「賢妃,禁足你怕嗎?」
賢妃眼淚跌出,她擦去,倔強地道:「怕又如何?皇上會體恤臣妾半分嗎?皇上難道不曾深思過臣妾為什麼要這樣做?臣妾也是用心良苦,太子是國之根本,不能輕易被人左右,他如今滿心滿腦都是元卿凌,這太危險了,除去元卿凌,皇上不也能高枕無憂嗎?」
明元帝的聲音凌厲起來,面冷如冰,「你就是太用心良苦,你一個後宮婦人,說什麼國之根本啊?是你該說的嗎?若說太子妃有可能會幹預太子,也僅僅是有可能,而你是直接干預了太子,還想控制太子為你們娘家兄弟謀官職爵位,朕不辦你,是因為才冊封了太子,要護著他的面子,太后給了你一次警告,這一次是朕給你的第二次警告,你若不安分,那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禁足你不怕,可你砍了你這顆腦袋,且看你怕不怕!」
賢妃驚得五內俱裂,臉色瞬間蒼白,忍不住顫抖起來,悲聲道:「皇上,您說這話,是要把我們多年情分都忘了麼?您置臣妾於何地啊?得了扈妃這個年輕貌美的新歡,您哪裡還記得臣妾這個舊人?人家都說,色衰愛弛,她扈妃也有遲暮的一天,就等著看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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