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瞧著她焦灼的面容,伸手牽她坐下,「確定是他做的,他要求見安豐親王,大概是為了當年滿門抄斬一事,你放心,奶奶暫時不會有危險,應該是被他轉移到西浙去,我已經派徐一點兵沿路攔截。」
「他找安豐親王幹什麼呢?當年裕親王被冤枉,和安豐親王有什麼關係?而且我聽說寶親王是安豐親王妃養大的。」
宇文皓搖搖頭,「還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西浙是一定要去的,他在西浙有一定的兵力,必須要瓦解。」
「這多年,就沒人發現他有為父復仇的心思嗎?」元卿凌實在詫異,「他今年也四五十了吧?他潛伏了這些年,竟誰都沒發現,真不知道是該說他戲好還是其他人沒危機意識。」
「無人提防過他,因為他雖有封地,但一直住在京城,很少回去西浙,加上他壓根沒幹涉過朝政,也沒有入仕的打算,誰會去提防一個富貴閒人?」
元卿凌想想確實也是,皇室一脈到現在,人還真不少,很難說監控得過來。
尤其是一個從未曾露出過丁點兒破綻的人,更是難以引人注目。
「他偷走兵輿圖是要製造兵器謀反嗎?」
宇文皓道:「問過他,他說原先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但是後來被多寶咬了,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他來不及籌謀,所以改變了主意。」
「改變了主意?他想怎麼做?」元卿凌慢慢地想了一下,「他擄走了奶奶,不會是為了威脅你我,定是以為奶奶懂得兵輿圖和兵器的製造,但是他又沒了謀反起兵的打算……會否是要與人交易?把兵輿圖和奶奶賣給什麼人?」
「他說過,靖廷夫婦出了意外,兵輿圖只此一份了,但是只看兵輿圖很難製造得出武器來,所以奶奶和兵輿圖加在一起,才是一份真正的兵輿圖,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猜測,要麼是你說的那樣,要麼是跟安豐親王做交易,如果是後者,這個交易真的會很大。」
「靖廷夫婦出了什麼意外?」元卿凌猛地問道。
宇文皓搖搖頭,「還不知道,說來我也許久都沒收到靖廷的來信了,我派去大周的兩撥人都沒回來,估計已經遭遇不測,這些也都是寶親王說的,相信不假,翌日稟報父皇之後,我會再派人去一趟大周。」
宇文皓顯得憂心忡忡,靖廷夫婦會出什麼事?
他站起來打開門,叫值夜的綺羅準備文房四寶,他要修書一封,明日送去大周。
元卿凌親自為他磨墨,看他寫下的擔憂之言,想起瑾寧的孩兒這會兒也應該好幾個月了,他們夫婦會出什麼事呢?真讓人擔憂。
天色剛透,宇文皓就出門入宮去了。
今日不早朝,明元帝卻也起了個大早,或者正確說,他是一宿沒睡。
到御書房接見宇文皓的時候,他也是臉色沉沉,「可有進展?」
宇文皓把與寶親王的對話悉數稟報,明元帝聽罷,雷霆大怒,一拍桌子怒道:「他若敢對暉宗帝的金身有任何不敬,朕再讓他滿門滅絕一次,此等大惡不孝之人,罪該萬死!」
「父皇息怒!」宇文皓跪下,「兒臣已經修書一封,今日命人送去大周,若他所言是真的,兵輿圖就只他手頭一份了,加上他如今挾持了暉宗爺的金身和老夫人,我們半點魯莽不得,還得從長計議。」
明元帝怒道:「不必與他妥協,只管派兵圍了他的王府,他若不在乎親人的性命,儘管與朕對抗就是!」
宇文皓知道父皇已是狂怒至極,他何嘗不生氣?但是,眼下還不能真動手,他既然暴露了自己,怎會不安排好後路?
第795章 追蹤的雪狼
明元帝並未下旨讓禁軍包圍安親王府,暉宗帝遺體被盜走,此事不可聲張,若叫北唐臣民或者別國知道,會成為宇文家王朝最不可磨滅的污點。
他雖狂怒,雖恨不得把寶親王千刀萬剮,卻還是忍下了這道怒火,只等安豐親王抵達,讓他去談。
他下旨京中宵禁,城門出入必須嚴查,但凡有可疑之人,一律先行扣下嚴查。
一艘商船沿江而下,往西浙的方向去。
商船很大,但是吃水不深,可見船上並未裝載貨物,加上順水而下,商船行駛得飛快。
桅杆上的帆迎風展翅,甲板上有人守著,巋然不動地盯著四周水面,仿佛是防著有追趕的船隻來,和尋常的商船相比,實在顯得怪異。
更讓人覺得怪異的是,那桅杆底下,竟然臥著一頭純白色的狼,那狼耳朵豎起,眸子通紅,靜臥不動,與那兩名船員仿佛形成對峙的陣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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