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元卿凌,景天由衷的敬佩,敬重,感恩,所以,即便自己是一國之君,還是對她行了大禮。
可以說,若無元皇后和澤蘭,他的命早就沒了。
元卿凌回去新研發的藥,就用了老五的血,所以,如今只需要給他服藥就行,服藥之前,抽了血,服藥兩個時辰之後,再抽一次血。
之前檢測,冰蟲子的繁殖有所減緩,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但沒完全轉陰。
希望新藥能讓他的病情得到進一步的控制。
景天很樂觀,但是,也如實告知元卿凌,他確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儲君之位,已經立下,而且培養儲君身邊的人,如果自己不行了,金國和北唐依舊會像以前一樣友好。
澤蘭支著下巴看他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他之前策劃的封后大典,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竟然能理解他,想做什麼,就馬上去做什麼的那種決然,過了那個年紀,或許就再做不出來了吧?
青春期,總是會做一些傻事的。
她也聽著媽媽寬慰他,媽媽的話不是沒有意義的,藥不斷地推陳出新,現在不能徹底痊癒,不代表以後不會。
能控制就可以延長時間,等待新藥。
在金國總共逗留了三個時辰,她們便離去了。
臨走之前,景天相送,眸光望著那衣帶飄飄漸行漸遠的少女,他嘴邊盈開了一抹笑意,眼底更溫柔了許多,澤蘭,等著我啊,等我好起來!
第1774章 三大巨頭也回程了
在宇文皓他們啟程去巡視其他城池的時候,現代的旅遊三人組也已經打算踏上回家的路了。
不是回北唐,而是回廣市,打算修身養性,等待科考的到來。
三大巨頭都曾經考過,當年獻帝爺的時候,就曾經有一年准許皇家子弟進場考。
這是例外,只有這一年,之後便沒有了。
開這個特例,自然是有當年朝局因素在的。
三大巨頭在路上的時候,就回憶起當年的考試。
在這一場考試里,無上皇是唯一一個,覺得艱難的,誠惶誠恐,嘔心瀝血,最終沒有名次,但是,也得到了獻帝爺的誇讚。
逍遙公並不是說覺得考試容易,而是他心態很好,畢竟家裡有礦,他祖父是平樂公,他是唯一的獨苗苗,那時候以為祖父死後,所有財產都會留給他,所以,考得怎麼樣,他完全不在意。
但考場留給他的唯一難以磨滅的記憶,是趴著睡有點廢頸椎,而且因為打呼太大聲被考官斥責過。
褚老對這一場考試,也是認真備戰的,但是,學霸體質的他到了考場看到試卷之後,頓時胸有成竹,下筆如有神,成為當年考試的第一名。
提一句,當年那場考試拿了第一的,是平南王宇文極,當年的皇太孫,他腦子經常犯糊塗,他是真正的學霸,一個真正的學霸是如何體現的?那就是縱然我傷了腦子,但我堆積在腦子裡的學問卻一點都沒有受損。
那時候,就有一句話流傳了下來,文人是文人,才子是才子,太孫是太孫。
是遞進關係,一層高過一層。
關於逍遙公那一場考試,還有些笑料,大家至今都不能忘記。
無上皇自己想起來,都笑了起來,轉頭去問褚老,「褚小五,你還記得嗎?當年十八妹考試之前,抄了一大篇東西在衣衫上,打算作弊的。」
褚老也笑了起來,「怎麼不記得?但是小喜以為他衣裳是髒了,臨考的前一天晚上拿去洗掉,他沖小喜嚎了半個時辰呢。」
無上皇道:「虧得是被小喜洗掉了,那一次主考官查作弊,查得可嚴格了,寫衣裳裡頭,一查就能查出來,就算不被拘押進牢子裡,也一定會被嫂嫂打死的。」
「那可不?還敢罵小喜。」褚老哼哼道。
逍遙公咧嘴笑著,「但不管如何,獻帝爺讚賞了我,說我寫得好。」
「你串題了,那一篇本來是論子路與戴寶之功,你卻寫了兵論。」
「我不管,反正獻帝爺看得高興,叫臧大人讚美了我。」逍遙公樂呵呵地說,隨即又說無上皇,「你怎麼好意思笑我呢?你不也寫了土地論嗎?」
「最厲害的還是極兒哥哥。」無上皇有些嘆息,也有些遺憾,「要是極兒哥哥的腦子沒受傷,一定是我們北唐最出色的學者賢士。」
「是啊,如果極兒哥哥沒受傷,他的命運會是什麼樣的呢?」
「當皇帝吧?畢竟他是太孫。」
「如果他當了皇帝,小六就當不了皇帝,那我們仨的命運都要改寫了。」
仨頓時沉默了起來,何等奇妙啊?一個人受傷了,改變的卻是許多許多人的命運。
是啊,如果當年極兒哥哥當了皇帝,那麼就沒有現在的無上皇,沒有明元帝,老五也可能只是個郡王,就算是武將,那也只是戎馬一輩子,掌個兵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