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二哥看著元卿凌,見她氣度不凡,便問道:「你是大夫?」
「是,先不要說那麼多,送回去吧,馬車已經備好了。」元卿凌從來不會否認自己大夫的身份。
他們狐疑地想瞧一眼裡頭,卻見禁軍們上前一步,阻擋了視線,什麼都沒瞧見,便只得作罷,扶著母親上了他們備下的馬車。
等上了馬車,他們才急忙問娘親傷勢如何,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被抓到北衙,還被上了刑的。
徐師傅這些年當爹又當娘,在兒子們面前比較有威信,所以孩子們縱然緊張,她還是表現得十分冷靜,「別著急,我傷勢不要緊,方才包夫人已經為我上藥,至於這一次被抓,是因為赤瞳被一個紈絝子弟看上,想強搶回去當小妾,我叫赤瞳離開之後,他們便把我抓了,想逼赤瞳出來。」
鹿小弟聞言很是生氣,「他們竟然想搶小赤瞳當小妾?這膽子不是一般大,小赤瞳可是包公子的未婚妻,我雖不知道包公子的身份,但知道他家裡是當官的……不過,那紈絝子弟怎麼還能支使得了北衙?北衙是兵馬司管的,兵馬司如今的指揮使便是皇后娘娘的妹夫,那紈絝子弟是什麼來頭啊?」
鹿小弟是太子送到京兆府衙門當差的,進了衙門之後雖然被揍了好幾頓,但如今可算是有了正經差事,他是要多謝包公子的。
再說,小赤瞳可是他們的小師妹啊,他們到作坊找娘親的時候,便見過小師妹好幾次,小師妹就像小兔似的,特別可愛有趣。
他們都沒有妹妹,可真真把小師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了。
兄弟幾個同仇敵愾地罵了一下,鹿三哥煩惱地說:「這事咱先不想了,等著看吧,既然娘親出來了就一定會有一個結果的,現在我們想一下要怎麼應付祖母的怒氣吧,祖母可是一口咬定娘親跟人跑了路,如今得知是下了大牢還受了刑,怕是要說得更難聽。」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沉默過後,是一同塌下雙肩的沉長嘆氣。
祖母那性子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忤逆不得一句,連表情都不許多做,母親往日儘可能地都留在作坊,可如今受了傷,必須要回家養著才行的。
那就是說,這事得交代清楚,而且不交代也不行啊,無端失蹤了,便不說她也纏著問啊。
麻煩!
第1977章 家裡的老太太挺討厭的
鹿家的婆母,也就是如今的鹿老太太是個性子要強的,她當年寡母養大了一子一女,自然,夫家也是有薄產的,她自己又進了四品官員家中去當掌事嬤嬤,深得主家夫人的信任,把教導下人的責任交給了她,主家辦喜事喪事,都是她來統籌。
因此,在那府邸後院裡頭,也是一個風雲人物,與許多貴族後院裡的掌事們也有交情,算是見過大世面的。
後年紀大了些,主家給了她一筆銀子送了兩個丫鬟讓她回家養老。
或許是因為在府邸裡頭威風慣了,回到家中也以官家後院的規矩來管治,兒媳和孫子必須對她十分孝順這自然不說,畢竟北唐仁孝治國,若忤逆老人或者不行孝舉,街坊鄰居都要指著脊梁骨罵的。
而她如今以太夫人自居,尤其看不慣兒媳婦,總覺得她在外頭拋頭露面是辱沒了自己門第。
貴族人家的夫人小姐,哪裡會像她那樣出去露臉的?家中兒子都長大了,也都各自有了營生出路,她就應該關了作坊,那玩意能賺多少錢?這樣拋頭露面的,回頭哥兒們說親,都說不上好人家了。
鹿大哥是早就定了親的,但因女家有喪,守了三年後以為可以成親了,殊不知女家母親又去世,又守了三年,眼看這喪期要過,婚事在即了,鹿老太太已經在籌辦,但是兒媳婦總是諸多意見,這不必那不用的,弄得她火大得很。
娶親辦喜事,能有她在行的?真是不識好歹,不知分寸。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裡,大晚上的沒回家也沒在作坊,又聽說是被抓走了,眼看兒子就要說親,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鬧點事出來,娶了這樣的女人,也真是鹿家家門不幸了。
所以,徐師傅帶著幾個兒子回到家中,便見老太太坐在正廳的椅子上,一雙侍女為她捶著肩膀,她臉色黑得如廚房裡的鍋底,眼看風暴來襲,鹿大哥連忙便上前說:「祖母,娘親受了點傷,孫兒先送她回房去。」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目圓瞪,「跪下!」
「祖母,娘親身上有傷,跪不得啊。」鹿大哥心疼母親,自己跪了下來,「孫兒替娘親跪。」
「你跪什麼?起來!」老太太盯著徐師傅,見她臉頰青腫一片,身上所穿的衣裳也不是昔日的,心頭駭然,「你這是遭了什麼事?我早便叫你不要出去拋頭露面,回回說你,你皆當耳旁風,現在你兒子馬上要說親了,你鬧出這樣的醜事,丟盡了我鹿家的顏面,無恥至極。」
徐師傅在婆母面前,一直都是逆來順受,婆母性格要強霸道,如果跟她硬碰硬,吃苦遭罪的始終是自己,而且還會讓兒子們護著她與祖母頂撞,這傳出去了對他們的名聲不好,他們可都沒有成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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