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很是鬱悶,這本來是他的麻將,但因為提了一句皇上,徐師傅就雕龍了,雕龍之後這麻將他還能擁有嗎?自然只能上繳的。
現在材料費,手工費都是他給的,東西卻不是他的。
宇文皓驚艷過後,看出了四爺的鬱悶,拍著他的肩膀說:「別小氣,這麻將雖然是放在宮裡頭,但是玩的時候肯定算上你的。」
「你不要再說話刺激我,我受不得刺激。」四爺哼道。
宇文皓笑嘻嘻地說:「那你回頭叫她給你再雕一副,全部雕上雪狼……不過雪狼可不好雕啊,畢竟龍是一條的,可以盤著四邊,雪狼怎麼盤四邊呢?分開四塊嗎?」
這話,傷害性和侮辱性都大,四爺一甩衣袖,憤然出宮去。
「你的玉石麻將不要了?」
「不要!」四爺頭也不回地走了。
宇文皓聳聳肩,白得了兩副麻將呢。
收拾好之後他拿回去顯擺給媳婦看,元卿凌也震驚徐師傅的手藝,嘆道:「用一代宗師來形容她,不為過,赤瞳能跟她學藝,是赤瞳的福氣。」
「你說得對,她是女子的表率,老元,周刊是不是應該給她出個封面人物啊?」
「嗯,原先有過她的事跡,但是我絕對認為她值得一個封面故事。」元卿凌點頭說。
宇文皓於是開始了沉迷打麻將。
他自己本身就是半桶水,得意洋洋地沒有精進技藝,很快就被趕超。
連續幾個晚上都輸個精光,二十吊錢啊,心疼得像是被挖了一塊肉。
一邊瞧著空蕩蕩的盒子,一邊叨叨,「本來就是玩玩的,怎麼還玩錢了呢?玩錢的那叫賭博吧?一個個的朝廷大員聚眾賭博,也不注意點影響,別扒拉,沒了,欠著吧,二十吊錢都輸光了。」
「這不是你定的嗎?耍賴啊?」首輔氣定神閒地追討,「欠是可以的,但是昨晚已經請欠了三吊,說了今日給清的,今日一來你又說都沒開始打就給銀子,意頭不好,看吧,昨晚的沒給清,今天又欠了。」
「打個欠條吧。」四爺蹙眉,「別浪費時光,趕緊開始。」
「不打欠條,朕登基之後,就廢除欠條了。」宇文皓一推麻將,「口頭記著吧,反正我記得的,我說一下啊,你們也記住,欠四爺四吊,欠老冷五吊,紅葉欠我一吊。」
紅葉雙手砌牌,冷冷地說:「欠就欠,說那麼大聲做什麼?唯恐整個京城的人聽不到嗎?」
是的,紅葉也是輸家,他做什麼事情都天賦極高,唯獨在這麻將上玩得十分的菜。
宇文皓悻悻地道:「聽到就聽到,願賭服輸,朕都欠這麼多了,也沒生氣。」
「先說好了啊,輸贏都是個玩,誰要掀桌子,以後就不帶他玩的。」四爺警告他們。
「怎麼可能掀桌子?」宇文皓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嗯,這一局有希望了,他要謹慎一點。
「三萬!」打出一個子,現在是聽一四七筒叫三飛,還有兩個槓頭,激動激動。
「槓三萬!」首輔慢條斯理地推出三隻三萬,撿起老五打出的排在一起,伸手摸向牌尾,不等開牌手指一摸就往桌子上拍了,「單吊麼雞,胡了,放槓者全包。」
老五氣得一佛升天,不甘心地看著,「詐和吧?我看看。」
「慢慢看,看完給錢。」首輔笑著說。
四爺看到宇文皓一副想要掀桌子的樣子,提醒道:「桌子一掀,開除將席。」
宇文皓忍下怒氣,收回直勾勾的眼,「全包就全包,六百個銅板是吧?老冷你倒給我四百個,我再多欠你一吊錢。」
真是的,開始的時候有多春風得意馬蹄疾,現在就有多撲街。
第2005章 靠媳婦復仇
首輔叫人數銅板,是的,打麻將是需要有人在旁邊數錢的。
負責幫宇文皓數錢的自然是穆如公公,穆如公公一晚上都很得空,因為皇上早早就輸光了,沒得數,只能是空站著。
宇文皓一腔怒火,瞧了一眼杵在旁邊沒活兒乾的穆如公公,「你要不去跑個圈,給朕轉轉晦氣。」
穆如公公道:「老奴都跑七八個圈了,晦氣早給跑沒了,有沒有可能和晦氣無關?」
純粹是技術的問題?方才就說不能打三萬嘛,生章不打啊,一打出去准放槓的。
宇文皓惱怒得很,「和晦氣無關,和什麼有關啊?對了,原先朕不是打賞了你一吊錢嗎?你先借給朕用用,盒子裡沒點銅板鎮著不來錢啊。」
穆如公公就知道這一吊錢遲早是要還回去的,好在是隨身攜帶,他放到盒子裡頭,退到一側。
接下來,大家仿佛都是追著宇文皓來,氣得他天靈蓋都冒煙了,「薅羊毛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啊,太過分了。」
四爺撲哧一聲笑了,「誰叫你原先太囂張的?不追你追誰啊?」
老五氣得都要掀桌子了,便聽得皇后的聲音響起了,「老五,要不要我幫你打兩圈?轉轉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