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圖看到照片上女孩的臉,再次震驚。
她的照片怎麼出現在那裡?
又想到那個女孩被人為抹去過的背景,他一陣驚呼。
「我就說,她和巴羅拉肯定有什麼關係!」
賽圖最近在學中文,不管走到哪裡,嘴裡總是一口難聽的語調,聽得人煩躁。
周正微微皺眉,嫌棄地瞥他一眼,他不知道老大認識這個女孩。
「要把人弄出來嗎?」
賽圖著急地問。
「再等等。」
沉默幾秒,洛津沉聲道。
如果她對巴羅拉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物,
警察局那邊一定會有動作,
他可以等等,說不定能釣出什麼消息。
賽圖想的是,那女孩瘦弱的身板能經得起裡面的折騰嗎?
別掛在裡面死了。
趙驚婉被警察帶走後,連審訊程序都沒有,直接被關進看守所里,
一個大通間內,關了幾十個人,印巴人占大部分,黑人白人比較少,亞洲面孔的幾乎沒有見到。
關她的那間,只有她一個亞裔。
剛踏進牢房,就接收到好幾雙不友善的目光,裡面人盯著她的眼神很有侵略性,
不敢和任何人對視,她低著頭,一進來就縮進角落裡。
警察偶爾出現,要麼送人進來,要麼帶人出去,
不會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
裡面不大,地上只有一張地毯,又髒又臭,但依舊有人願意躺在上面。
第一個晚上,她警惕地熬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幾點鐘,她被一杯冰涼的冷水潑醒,睜開眼,一個肥胖的黑人女性,正一臉兇相的瞪著她
「Chinese?」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懵懵地點頭,那黑皮女人猛地扯過她的頭髮,
一巴掌扇了過來,一邊打還一邊罵,趙驚婉從她略帶口音的英語中,零碎地提取到一些信息。
原來這位黑皮女人的男朋友是個華人。
戀愛期間騙她合夥做不法生意,現在人跑了,留她被抓進來頂罪。
黑皮女人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氣,看到趙驚婉那一刻,就忍不住想瀉火了。
牢房裡其他人都在看熱鬧。
面對戰鬥力爆表的黑女,趙驚婉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任何話語都是無用的,對方只想找個人發泄情緒。
直到獄警押著新人進來,看到這個場景,什麼都沒問,直接把兩人一起關進單人小黑屋,關了禁閉。
禁閉室的環境更惡劣,狹小的空間僅能容下一人,裡面冰冷潮濕又惡臭。
一頓飯一張餅,吃不飽就餓一整天。
夜裡身體就承受不住,高燒不止,頭皮隱隱作痛,被打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趙驚婉蜷縮地倒在地上,腦子昏昏沉沉的,絕望壓抑,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裡
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再出來的時候,有警察把她帶到審訊室。
過程中反覆問她一個問題,毒品藏在哪裡。
她回答不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回答,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
包括楚寧的失蹤,和會所里看到的那些經歷。
但警方核實過,杜拜並沒有楚寧的入境記錄,
她又是個打黑工的,身份本就不做好,什麼證據都沒有,沒人相信她說的話。
高強度的審訊,讓她有些崩潰,就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又被重新關回通間。
在裡面待了半天不到,有獄警叫她的名字,
說是有人來探視,是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對方穿著西裝,文質彬彬,看到她後,禮貌地點點頭
「趙驚婉?」
「你是...」
她虛弱地問。
男人不苟言笑
「我來保釋你,手續在辦了,很快你就能出去。」
確定她人沒事後,男人起身就要離開,趙驚婉忙地喊住他。
「是謝赫讓你來的嗎?」
男人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表情有些嚴肅。
「我叫莊澤,不認識你說的人。」
臨走前,略帶深意地留下一句
「你最好也不認識他。」
莊澤在辦手續的時候,突然人被叫停,警察告訴他,那女孩暫時保不出去,
派出去的人在趙驚婉去過的一棟別墅里,發現一大批毒品,上面的指令下來,人不能放。
這消息出乎意料,他趕忙打了通電話
「我們晚了一步,要保她可能得往上動用關係,你現在不方便,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