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對所有人都一樣,不會愛上誰,只做情愛的夥伴,她可以騙自己,也算一種契合。
但特別的那個人出現了,他對她,區別於任何一個在他身邊的女人。
甚至,連碰都沒有碰過,就如此破例縱容。
前方正在開車的賽圖,一陣感慨,查雅在中東,恐怕待不下去了。
剛在門口守著,不知道怎麼平時懂事聰明的女人,突然犯了傻,
他有預感,如果不是小老師出來攪和了一下,那把槍里的子彈,會穿透她的顱頂。
洛津確實沒有那個心思,為了懲罰她,還費勁把人丟回泰國?直截了當點,動動手指的事兒。
他家老大沒有人性啊,這誰不知道?
車子開回莊園,洛津這兩天都沒有再出去,有點悠閒,他一閒下來,就有人開始緊繃了。
趙驚婉在別墅如履薄冰,除了要睡硬地板,還時不時要被男人冷嘲熱諷懟幾句。
她都悶悶的,不回嘴。
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洛津越看越不爽,比之前小東西反抗他的時候,還不爽。
這不是乖順,更像一種沉默的反抗。
今天的男人又是一臉不爽,周正過來匯報黎巴嫩那邊的情況,他們依舊沒有妥協的意思。
似乎鐵定了心思,要等背後的人援助。
洛津冷笑,一個名頭,比危急存亡還要重要,煩躁地點了支煙放進嘴裡。
他是該要一個合理的身份了。
謝赫還沒有找到,自從莊澤死後,他就再沒有過任何動作,整個人又重新隱匿了起來。
找不到人,很多事情沒辦法進行,長指捏下菸嘴。
「不等了。」
他得主動出擊。
下午去會所見了個人,事情剛談完,在離開的時候,
路過某條包廂外的走廊,有吵鬧聲傳出。
一個中國男孩正被人往外拖拽著,
他反抗,那些人就把他按在地上招呼,男孩嘴裡一直念叨一個名字。
洛津原本沒有在意,但聽到某個名字,腳步一頓。
後退兩步,側頭看了眼走廊盡頭,
倒在地上的男孩,手裡舉著照片,想詢問什麼,但明顯他英語太差勁了,說中文其他人根本聽不懂。
站在一旁的凱文經理看見來人,立馬恭敬許多,上次的事,他才知道,自己的頂頭老闆是誰。
經理踹了一腳其中一個還在動手的男人,讓他們趕緊停手。
男孩被打得有點狠,嘴角裂開出了血,有些虛弱。
洛津低頭,屈身蹲在他身旁,一隻手抽出他手裡捏著的照片,
是一張合照,很多學生在一起的。
他目光一下就鎖定了,那位站在人群邊緣,模樣乖巧的女孩。
嘖,熟人呢。
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孩,視線掃過他警惕的目光,輕笑了下。
「找人?」
男孩眼睛一亮,還未等回應,一個頭頂白帽的亞裔面孔跑了過來,想要拽起地上的男孩。
用流利的英語告訴他,這是他的外甥,小孩子不懂事,求他原諒。
洛津笑了,原諒什麼?
他又沒想做什麼。
把照片塞回男孩手裡,然後站起身,剛要轉身離開,褲腳被人拽住。
「先生,您認識楚寧嗎?」
男人垂眸,黑眸划過一瞬涼薄,淡淡道。
「見過兩面。」
現在他身後的賽圖,心裡忍不住壞笑,何止認識,他老大還親手把人推進了火坑。
男孩還要說什麼,嘴巴剛打開,就被白帽子男人一把捂住,拉扯著就把他往外面拖。
邊走,還邊膽戰心驚地和洛津道歉,看樣子很怕他。
洛津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淡淡收回視線,眼底的思慮卻並未褪去。
白帽把男孩拖出會所,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劈頭蓋臉把人訓斥一頓。
「不讓你一個人來,你偏來找死!」
「你認識那個男人是誰嗎?」
看著就不好惹,
以他多年混跡黑白兩道的經驗來說,剛才遇到的男人,一定是個絕對不能惹的人物。
氣場是騙不了人的。
那滿身的殺戮和血腥,一下就讓他汗毛直立,是骨子裡反應出的悚然。
可男孩卻不聽他的話,轉身還要往裡面闖,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楚寧的消息,他不可能就這麼錯失。
「許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