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民意的支撐,同樣在為自己的國家而戰。
越演越烈的戰火,最終受害最慘烈的,是雙方國家的平民。
丹娜想起一位戰地記者,和她說過這樣一段話。
「罪惡之徒通常都會給自己正在犯下的罪行,找一個冠冕堂皇,充滿聖光的理由。」
她現在好像明白了一些。
自由,民主,人權。
有人在高舉著充滿光輝的大旗,肆無忌憚地到處點燃戰火。
她得留下來,把真相傳遞出去。
「這裡很危險。」
趙驚婉想提醒她,阿勒告訴過她,這片區域的戰火不會停下,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你和他們走吧,洛津很快就會來救你。」
說完這句話,丹娜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每走一步,她都會想起那句刻在心底的話。
大學某節新聞概論課上,教授對學生們說。
「戰地記者都是逆生命之行的使者。」
別人往生處逃,他們就要往死里奔。
從最危險的地方,把最真實的信息,傳遞於公眾,就是她此刻應該做的。
看著女孩單薄卻決絕的背影。
趙驚婉突然覺得,這個看似驕縱的大小姐,骨子裡,卻有著讓人無法撼動的堅毅。
她不能左右別人的命運,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使命。
她轉身繼續跟大部隊往拉法方向移動。
這段明明不算遠的距離,卻走得十分艱難。
破敗的街口再次出現兩個以軍的身影。
逃亡的難民們,迫站在成一排,又一次被逼問法里斯的位置。
一個婦女因為搖頭拒絕回答,被一槍擊斃。
兩個士兵告訴他們,如果不告訴他們法里斯的位置,就會挨個將他們處決。
趙驚婉悄悄把手槍藏在袖子裡,一個士兵走到她面前,大聲詢問。
她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名士兵想要伸手搜她的身。
一隻手剛摸上她的腰間。
趙驚婉抖出袖口的槍,抬手對準近在咫尺的身影,利落地扣動扳機。
突起的槍鳴聲,讓另一個士兵警覺,端起手中的步槍就要朝她射擊。
倏然間,難民中衝出一個身影,又是那位阿拉伯男人。
他猛地撞上正端槍準備射擊的士兵,被他一撞,士兵腳下沒站穩,一個踉蹌,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趁這個機會,趙驚婉本能地開槍保命。
砰砰三聲槍響,兩發落空,一槍亂打地擊中對方的腦袋。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她腦子有些發懵,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殺人了...
激盪得情緒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突然想起一陣噪音,一架偵察式無人機正朝遠處飛過來,趙驚婉身體比腦子更快反應。
再次舉起槍,她的槍法並不准,直到彈夾清空才把它擊落。
幸好丹娜臨走前,給她臉上圍了條頭巾,希望她的模樣沒有被無人機記錄下來。
頭巾不能再戴了,她摘下扔掉,把身上外套脫下,跟著人群繼續走。
有法里斯的情報,汗尤尼斯去拉法的路上,有一批難民在轉移。
薩比爾告訴洛津,他要找的人可能就在那批難民里。
他以前和洛津打過交道,出發前,看著正在更換作戰服的男人,薩比爾語調戲謔地問。
「要救的女孩,是你的妻子?」
聽到這個稱呼,洛津戴上護肘的動作一頓,低頭拿起裝備。
「No.」
「哦,未來的妻子?」
他揣好配槍,轉頭淡淡瞥了對方一眼,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輕扯了下唇角,就轉身大步朝車旁走去。
薩比爾撇撇嘴,對男人深沉的表情,表示不理解。
按照之前情報提供的位置,洛津大概能推測出他們要經過的關卡。
那邊,正在轉移的難民,離拉法越來越近。
阿勒說那裡是唯一的庇護所,趙驚婉不知道那裡是不是真的安全。
交界處設有關卡,他們想要通過並不容易。
檢查站需要對來往人員進行嚴密的搜身,
他們要清理法里斯的成員,所以每個經過關卡的人,都要接受排查。
前面的人,被挨個帶到一個單獨的區域,士兵沒有立刻將他們放行。
趙驚婉覺得有些不對勁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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