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靴踩在光潔的地板上，剛走進沒幾步，就看見床上一小坨身影，一動不動地靠在床頭。
他目光一頓，大步走過去，床頭的少女沒有反應，他低聲叫她的名字。
「趙驚婉？」
少女抱住膝蓋的動作微微一動，像是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她埋起來的頭，重新抬起。
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趙驚婉眨了一下眼睛。
沒說話，就這麼仰頭看著他，眼神呆呆的迷惘。
洛津盯著少女有些失措的眼神，心臟微縮，大手摸上她的臉，沒有發熱。
「怎麼了？」
他彎身把人從床上抱起，透著疲憊的嗓音，低低地問。
趙驚婉沒有反抗，任由男人把她抱進懷裡，對這樣親密的行為，毫無感覺。
洛津身上的衣服還沒換，暗綠色的作戰服有點髒。
不過他懷裡的少女也沒好到哪裡去，白色單薄的襯衫又破又髒。
她不許別人靠近，周正給她準備的換洗衣服，她也沒動。
少女軟乎乎的身體被他摟在懷裡，洛津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擦擦上面的塵土。
「髒成這樣？」
懷裡的人上身比他高出一些，洛津要微仰起頭，才能直視她的眼睛。
趙驚婉雙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低頭看他，也不說話，看起來特別乖巧。
洛津沒忍住，眼神一熱，放在少女臉側的大手，轉而扣住她的腦袋，稍稍用力往下一按，仰頭吻上她的唇。
情慾被這個吻，激得一發不可收。
他更用力地扣住少女的頭，口水聲在靜悄悄的房間內，十分清晰。
大概有一分鐘，男人呼吸微沉，壓抑著眼底的欲望，結束了這個熱烈的吻。
懷中少女乖順得沒有一點抗拒，水潤微腫的唇，讓洛津眼底的熱更加滾燙，心頭猛然一動，他暗啞著聲音問。
「要不要洗澡？」
語調柔得像是低哄。
趙驚婉朝他點點頭。
第102章 想哭就哭
這麼乖，真是難得。
男人輕笑一聲，抱著她走進浴室，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坐好。
被他擱置的少女，就乖乖坐在上面不動，看他轉身去放浴缸的水。
水溫調好，洛津走回來。
視線落在少女木木的表情上，看出她狀態不對，大概能猜到原因。
戰區發生的某些事情，超出她的承受範圍，衝擊太大，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
但有的問題，他可以幫她解決，
有些問題，她必須得自己消化。
洛津是想要她依賴自己，但不希望她永遠做個畏縮的洋娃娃。
想到什麼，他抿起唇，摸摸她髒兮兮的臉蛋。
「我出去，你自己洗？」
男人難得溫柔紳士。
他給她空間，好好釋放情緒，收回撐在洗手台的動作，轉身就想出去。
還沒等他轉過去呢，大手就被一道柔軟抓住。
洛津把視線從少女握住他的大手，移到她的臉上。
趙驚婉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看著他，也不肯鬆手。
這種異常的依賴，顯然是心理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你想怎麼樣？」
他的聲音還是暗啞的，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疲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面前的人還是不肯說話，只眨著眼睛盯著他。
洛津沒辦法，只能把她抱下來，放進浴缸。
少女身上本就單薄殘破的布料，入水後，變得更加透明，根本什麼都遮不住。
剛壓下的情慾，再度復涌。
真是要命，洛津忍不住喉結一滾，水裡的少女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
清澈的眼睛，單純得很，這畫面簡直故意引人犯罪。
他低罵了句粗魯的髒話，聲音有點煩躁。
「一會別跟我哭。」
不讓他走，想讓他伺候，就別找茬兒。
嘴裡說著威脅的話，語調卻帶著絲寵溺。
他伸手去脫少女身上破舊的衣服。
浴缸里的人沒什麼反應，反倒是他，整個人過程都無比煎熬。
操，欠她的嗎？
每次都換著花樣跟他面前扮可憐。
把人清洗好，送回床上，他又轉身回到浴室，自己沖了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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