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晉州和索爾的合作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這一切是他做的,不言而喻。
伊恩生日這天喝了點酒,外面下了場雪,他站在陽台眺望遠處的雪山,沉悶的面容有了些許放鬆。
一個人來到地下室。
楚寧被關的這些天,情緒一天比一天壓抑。
男人靠過來,俯身解開她身上的鏈子。
遞了一杯酒過來。
她沒接,地下室的燈光非常昏暗,連彼此的臉都看不清楚。
透過微弱的光線,影影綽綽互相對視。
楚寧抬手打掉男人遞過來的酒杯,猩紅的酒水灑在潔白的床單上。
葡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男人的手還停在半空。
伊恩低垂著眼眸,沒人看清他的眼底。
片刻後,他猛地俯身把人按在床上,近乎粗暴的吻落在楚寧身上。
燭光暗影,一片旖旎,她隱忍的喘息最終還是溢出低吟。
事後,伊恩靠在床頭,看著女孩光著身體去找他放在桌面的紅酒。
楚寧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都喝了。
然後,床上的男人聽見瓶子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他低頭一笑。
沒一會兒,女孩回到床上,伊恩轉過頭看她,瞧見那眼底閃過暗色,預感不對。
楚寧拿著摔碎的瓶口猛地撲過去,抬手就朝他脖子扎。
儘管預知到危險,伊恩躲了一下,還是被扎到肩膀。
他冷著臉抓住楚寧的胳膊。
一隻手用力搶下沾血的碎瓶口,扔到地上摔碎。
「真可惜。」
「可惜什麼?」
「沒能一次就殺了你。」
男人把她按進懷裡,湊近楚寧的唇邊。
「沒關係,機會還很多。」
伊恩母親看著兒子從地下室上來,肩膀染著血,像是受了傷,心疼地走過來查看,
看見血肉里還混著玻璃碎片,溫柔的眼睛掃過地下室的門,戾色閃現很快消失。
別墅內燈火通明,地下室卻暗無天日。
伊恩不喜歡光亮的地方,他更喜歡待在昏暗地下。
處理傷口的時候,母親對他說,自己找好了新的聯姻對象,已經和對方的家族談得差不多了。
明天讓女孩回來家裡和他見一面,然後他們就會訂婚。
伊恩穿襯衫的動作一頓,幾秒鐘後,低低道了句好。
傭人和前幾天一樣,來到地下送來吃食。
楚寧有些泄氣般坐到地上,
伊恩關在這種破地方,沒給自己一丁點逃跑的機會。
她轉過頭,偶然間發現這次來送飯的小女傭,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神色慌張,眼神閃躲,餐盤都端不穩,上面的牛奶有溢出的痕跡。
很明顯想像在掩飾什麼。
看出問題,楚寧緊盯著她,在對方走過來時,一把將人撲倒按在地上。
「你在幹什麼?」
「沒沒有,我給你送吃的。」
「送東西你抖什麼?」
她打碎餐盤,用碎片抵住小女傭的脖子威脅她。
最後抵不住害怕,女傭把夫人交代她下毒的事情都說了。
楚寧沉默片刻,不知在思考什麼。
大概一分鐘過後,她問
「藥呢?」
女傭一愣。
「剩下的藥。」
小女傭一哆嗦,把剩下的兩瓶藥都給她了,一個是迷藥,一個是毒藥。
毒藥是伊恩母親給的,迷藥是女傭自己買的。
她是基督教徒,殺生本就罪孽深重,她又不敢不聽女主人的命令。
只能想辦法,讓她死的時候能少點痛苦,試圖用這種方式減輕罪孽。
楚寧覺得諷刺,但還是放了她。
丹娜從英國飛來瑞士,她收到了伊恩母親發來訂婚請柬,日期在一周後,提前飛了過來。
一進家門,她看見從二樓下來的男人,直接衝上去打了他一巴掌。
伊恩被她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都來不及反應,歪著臉沒動。
「你是不是瘋了?人呢?你把她關哪裡了?」
說著,丹娜不顧周圍驚愕的傭人,直接在房間裡到處翻找。
挨個房間的門都被她推開,傭人都不敢上前阻止,無措地等待主人的反應。
伊恩還站在原地,他碰了碰被打的臉頰,回身一臉冷漠地看向滿屋子亂竄的身影。
「你把她藏哪裡了?伊恩,你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