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他娘的誘人!
葉以舒不自覺地動了動喉結,一個翻身徹底坐起來。
宋枕錦閉上眼睛,緩著這一陣難受。
葉以舒板正地坐著,褻衣微敞,活像睡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渣男。
「阿舒,衣服披上。」宋枕錦輕聲道。
「哦。」葉以舒機械地抄起就近的衣服披上,腦子此刻生鏽了,根本就沒注意這是不是他自個兒的衣服。
一問一答說罷,兩人再沒出聲。
兩人一躺一坐,約莫一刻鐘後,宋枕錦動了動已經恢復的手腳。
葉以舒清醒了,側頭看著宋枕錦。
「昨晚半夜我睡不著,爬了床,抱歉。」他低著頭,誠懇不已。但任哪個男子面對此時此刻哥兒這樣的道歉,都會心裡錯亂。
宋枕錦也不意外。
他起身,背過哥兒下了床鋪。見自己衣服披在哥兒身上,便走向衣櫃重新拿出一身穿上。
他道:「阿舒好好說話。」
什麼叫爬了床……
葉以舒翻個身,抽下肩膀上的衣服,領口打開。見宋枕錦偏頭躲,只露出還有些紅暈的耳朵。
葉以舒低頭看了看,平的。又抓起自己衣服邊穿邊道:「咱倆這不一樣嗎?」
「阿舒……」
葉以舒掏了掏耳朵,道:「你自己說的給我捂耳朵,我又不是占你便宜,就是困得受不住了才一迷糊幹了這事兒。」
「你想怎麼樣?要我負責不?」
那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看得宋枕錦無力,他道:「吃虧的是你。」
「哦。」葉以舒狐狸眼一眯,上上下下打量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宋大夫。
他唇角一揚,道:「我倒是沒覺得吃虧。」
宋枕錦怎麼看不出他那調戲良家……什麼亂七八糟的!
要換個人在,早欺辱了哥兒,哪裡能讓哥兒有心情在這兒跟他閒侃。
一想到葉以舒對其他男子也會如此,宋枕錦打心底一惱,走到哥兒面前,抬手捏著他的臉。
葉以舒懶懶抬眼。
狐狸眼微微挑起,像一隻囂張的狐狸大妖。眼神睥睨,半點不認慫。
「怎的,你吃虧了啊?要不這樣,我讓你也爬回來?」
宋枕錦手上稍稍用力,葉以舒輕嘶一聲,一爪子抬起來就要打。
可觸及男人脖子上溢出的血,手一偏,抓住宋大夫的下巴轉了頭。
宋枕錦一時不察,手也扯下來。
葉以舒揭開那布,眉頭緊皺。扯著宋枕錦的手將他按在床上坐下,道:「又流血了。」
他回身把宋枕錦的藥箱拿過來,打開後,問道:「什麼藥?」
宋枕錦隨手一點。
葉以舒拿出來,又抵著他的下巴讓他微偏著腦袋。上了藥粉,又重新包紮,葉以舒又將藥箱給收好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