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行。」
「哼!」林恣才不願意認慫,「我那是藏拙,比背景,他還能強得過我。」
葉以舒難得再一次提之前的話,他問:「我確實好奇,你到底是誰?」
「我啊?」林恣笑起來,眼睛彎如柳葉,「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嘛?」
葉以舒無奈:「行,我認錯,我想知道。」
林恣手抹過唇,掩住難受,舊人往事一起浮上心頭。
「我啊,狐假虎威呢。」
「那虎願意讓你逞威風嗎?」葉以舒看出哥兒身上的寂寥難過,難得以安慰人的角度引導。
話落,林恣輕輕笑了笑。
「你說得對,他願意,所以才有了那麼多次逞威風。」
葉以舒聽林恣口中的這個「他」,跟喚情人似的。又不知是哪個負心漢,負了面前這痴情人一片痴心。
「話說,你還惦記著人?」
「不惦記。」林恣答得很快。
葉以舒挑眉,轉而問:「那你看我家小柏怎麼樣?」
「小柏?你家那小孩兒啊?」林恣眨眼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林恣道:「還是算了吧。我想孤獨終老,潦草一生。」
葉以舒見他玩笑似的,但眼裡有傷。便也插科打諢,越過了這一茬,繼續剛剛未完的話。
「那後日那宴會,我與你一起去。」
「可以,準備好銀子就是。」
「多少?」
林恣看他有些防備,就差捂住荷包了。他翩然一笑,道:「按照你家鋪子如今的生意,沒個一千兩……」
葉以舒驚道:「這麼黑。」
林恣:「可不是,要不然你就別去。」
葉以舒點頭:「好,那我不去。」
林恣看他真有這意思,詫異道:「你可要明白,不給這面子,你以後得生意可不好做。」
葉以舒眸色微冷,雖嘴上不正經,但這事兒還是讓他警惕起來。
「那還是去吧,先看看再說。」
「好。」林恣笑他。
態度可變得真快。
又說了一會兒,葉以舒問了些嚴家的情況。林恣又懶洋洋地捧著小丫鬟遞上來的湯婆子,窩回了凳子上。
「他家啊……姓嚴的原是個好官,被任命到此地時,也做過一些好事。不過在墨水裡蹚久了,心也就黑了。」
「沐州府又遠在南邊,銀子層層往上送。上面被臣子們好言好語蒙了眼,哪裡會知曉此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