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考她。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從體徵來看，張阿姨的心功能還是不太好。"
她謹慎地說："嘴唇發紺，呼吸急促，可能是缺氧的表現。我建議可以做一下血氣分析。"
葉主任讚許地點點頭，眼裡露出滿意之色。
"不錯，觀察得很仔細。不過你注意到沒有，張阿姨的頸靜脈有些怒張，這說明......"
"右心功能不全！"林星野脫口而出。
"很好。"葉主任笑了。
"看來你理論知識很紮實。不過記住，臨床經驗同樣重要。"
接下來的查房，林星野更加專注。
她仔細觀察每一個病人的體徵，認真記錄葉主任的每一句話。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不再那麼緊張了。
查完最後一個病房，已經快到中午了，葉主任看了看表。
"走吧，我帶你去食堂吃飯。下午有個會診，你可以跟著學習。"
食堂里，林星野遇到了十一。
兩人端著餐盤找了個角落坐下。
"怎麼樣？"十一迫不及待地問："葉主任人好嗎？"
"很好。"林星野說："就是有點嚴格。"
"我們張醫生也是。"十一壓低聲音。
"剛才讓我背了一堆藥品說明書，我頭都大了。"
兩人相視一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下午的會診是關於一個複雜的心臟病例。
林星野坐在會議室後排，認真聽著各位專家的討論。
她注意到，葉主任在發言時總是條理清晰，既專業又不失人文關懷。
"小林。"
會診結束後，葉主任叫住她。
"你覺得這個病例最需要注意什麼？"
林星野想了想，一臉認真道："我覺得除了治療方案，還要特別注意病人的心理狀態。他看起來很焦慮，這可能會影響治療效果。"
葉主任讚許地點頭，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很好，短短一天時間，你就可以開始用醫生的眼光看問題了。"
第14章 周末
晚上九點，林星野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
十一還沒回來，想必是在臨床藥學部加班學習。
她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季宴禮撥去了視頻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季宴禮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他穿著一絲不苟的襯衫，領帶微微鬆開，背景是熟悉的辦公室。
"還在加班？"林星野問。
季宴禮揉了揉太陽穴，神色疲憊道："嗯，有個項目要趕進度。"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已經工作了很久。
林星野心疼地說："別太累了，記得按時吃飯。"
"你也是。"季宴禮笑了笑。
"第一天實習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林星野興奮地坐起身，提到這個她立馬開始了滔滔不絕。
"葉主任人很好，教了我很多東西。今天還參加了一個會診..."
她正說著，忽然看到季宴禮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襯衫包臀裙，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季總。"
女人的聲音甜膩，身材曼妙，前凸後翹。
"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季宴禮頭也不抬地接過文件，快速瀏覽後簽上名字。
女人彎腰時，林星野清楚地看到她的領口大開，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好了。"季宴禮將文件遞迴去，語氣冷淡。
"下次這種文件直接給王助理。"
女人接過文件，卻沒有立即離開。
她的目光掃過季宴禮的手機屏幕，正好與林星野對視。
那一瞬間，林星野看到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季總。"
女人故意放慢語速，柔聲道："需要我幫您泡杯咖啡嗎？您看起來有點累。"
"不用了。"季宴禮頭也不抬，蹙了蹙眉，一臉的不耐煩。
"你可以出去了。"
話落，林星野挑了挑眉，勾唇看"小丑"一樣的看著對方。
女人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是之前我父親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