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語,一把搶過顯微鏡。
但事實就在眼前…
那些被標記為"不可逆損傷"的細胞,正在緩慢而堅定地重生。
林星野的雙手開始顫抖,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
她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哭了。
溫如琢已經衝到電腦前調出數據,他的聲音越來越高。
"細胞修復率78.9%,再生指數達到預期值的120%!我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林星野跌坐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時隔一年,從發現池衿棠和外婆患有同樣的線粒體溶解症開始,她幾乎把所有業餘時間都投入了這個研究。
就像溫如琢說的,沒人幫忙那他們就自己慢慢研究。
陳硯秋留下的資料就像一座燈塔,指引著她和溫如琢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立刻聯繫臨床試驗組我們需要在三天內準備好所有材料。"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
畢竟,林星野拋開"天才醫生"的名號,也只是個20出頭的小姑娘啊。
溫如琢已經拿起手機,嘴角揚起一個罕見的笑容。
"我先通知衿棠,她等這天已經等的太久了。"
...
池家別墅的花園裡,池衿棠正在修剪一株玫瑰。
初春的陽光溫柔地灑在她肩頭,為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手機震動起來,是溫如琢的專屬鈴聲。
池衿棠放下剪刀,擦了擦手才接起電話。
"怎麼了?實驗又出問題了?"
這半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凌晨接到實驗失敗的消息。
溫如琢總是第一時間告訴她實情,從不隱瞞任何風險。
"衿棠,"
電話那頭,溫如琢的聲音異常明亮。
"我們成功了。"
簡單的五個字,卻讓池衿棠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
她愣了幾秒才彎腰撿起,發現通話還沒斷。
"你說...什麼?"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忽得像一縷煙。
"治療方案通過了!修復率和再生指數都超出預期!"
溫如琢難得地激動,語氣輕快。
"星野正在準備材料,最快下周就可以開始第一階段治療。"
池衿棠慢慢蹲下身,玫瑰的刺扎進她的手掌,卻感覺不到疼。
六年了,自從確診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活不過五十歲。
她安排好了一切,池清凝的監護權、在公司里股份的繼承計劃、甚至自己的葬禮音樂。
而現在,溫如琢告訴她,她可能有機會看到小凝大學畢業,也能看到小野結婚生子...
"衿棠?你還在聽嗎?"
溫如琢的聲音帶著擔憂。
"在..."
池衿棠深吸一口氣,控制住了自己顫抖的聲音。
"我只是...需要消化一下。"
掛斷電話後,她在花園裡呆坐了整整一小時。
陽光漸漸西斜,玫瑰的影子拉得很長。
池衿棠伸手撫摸那些嬌艷的花朵,突然意識到——她想活下去了。
不僅僅是為了小凝,為了父親,也為了多出的那兩份愛。
...
MDT中心會議室里,林星野正在向專家小組展示最終方案。
如今的她,一身幹練的職業裝,鼻樑卡著帶著金色鏈條的眼鏡。
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眼睛是在這一年來泡在實驗室里近視的。
"傳統治療只能延緩症狀惡化,而我們的方案可以修復受損細胞並促進再生。"
她點擊遙控器,幻燈片切換到一組對比圖。
"早期患者的治癒率預計能達到92%,中期患者67%,即使是晚期..."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厲瀛舟大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筆挺的軍裝,顯然是剛從軍區趕過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林星野卻皺起眉頭…
今天是方案評審的關鍵時刻,他不該來打擾的。
"繼續。"
厲瀛舟在最後一排坐下,示意她不要停。
林星野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解。
二十分鐘後,當她結束最後一張幻燈片的演示時,整個專家組自發鼓起掌來。
MDT院長激動地宣布立即啟動臨床試驗,首批志願者就包括池衿棠。
散會後,林星野精疲力竭地靠在椅背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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