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瀛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咽下喉間翻湧的血腥味。
他的舌尖抵著上顎,默數著心跳…
這是他十二年軍旅受訓時學到的技巧,通過專注計數來分散對痛苦的注意力。
"開始。"
電流襲來的瞬間,厲瀛舟的背脊如拉滿的弓弦般繃直。
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神經末梢仿佛被千萬根燒紅的鋼針穿刺。
他的牙齒深深陷入下唇,鮮血順著下巴滑落,卻硬是沒發出一絲聲音。
450伏特的電流足以讓一頭成年公牛瞬間倒地,而厲瀛舟卻在這地獄般的三十秒里,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林星野的臉…
她站在MDT的走廊上,白大褂被風吹起一角,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她發梢跳躍。
"星星..."
他在心中默念這個只屬於他的暱稱,如同念誦護身咒語。
電流停止時,Dr.Y的掌聲在實驗室中迴蕩。
"不愧是…厲瀛舟。"
當第八次電擊實驗正要開始時,他的命令被突然打開的實驗室門打斷。
一個身副武裝的男人快步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面具後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隨後帶著人離開了現場。
等人全部走後,厲瀛舟緊繃著的神經立馬放鬆了下來,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他竟然在這種地方聽到了星星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在做夢。
可接下來外面的情景讓他篤定,是他的星星…
與此同時,基地東側的VIP休息室內,林星野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虛假的星空投影。
這間豪華套房的囚室,像是算準了她會來,而臨時被布置好的?
真皮沙發、波斯地毯、甚至還有一架三角鋼琴。
仿佛某個高檔酒店的總統套房,而非恐怖組織的秘密基地。
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林星野沒有回頭,但脊背瞬間繃直。
空氣中飄來迷迭香與黑胡椒的香氣,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姐姐,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惠靈頓牛排。"
厲言澈的聲音如絲綢般滑過耳際,卻讓她感到反胃不禁皺起了眉。
林星野緩緩轉身,目光冷靜地掃過端著銀質餐盤的厲言澈。
他看起來與上次見面更加深沉了,唯有那雙眼睛…
如同深井般幽暗、偏執的眼睛,絲毫未變。
"我不餓。"
林星野向後退了一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玻璃窗。
厲言澈將餐盤放在茶几上,動作優雅得像在米其林餐廳服務。
他歪著頭看她,唇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笑意。
"姐姐…作為醫生,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絕食抗議的無效性。"
他向前邁了一步,皮鞋踩在地毯上沒發出任何聲響,卻讓林星野的指尖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她之前還會認為厲言澈只是心理疾病,但此時她覺得他就是個瘋子。
"你到底想要什麼?"
林星野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
"噓。"
厲言澈的食指輕輕抵上她的唇,林星野猛地偏頭躲開,卻被他另一隻手扣住後頸。
他的體溫低得不正常,像蛇類的皮膚。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只要你。"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話語曖昧卻讓她胃部的不適更加強烈。
"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只有這一個答案。"
林星野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太了解厲言澈的病態執著了,越是反抗,越會激發他扭曲的征服欲。
而且,這兩天她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
於是,她強迫自己放鬆身體,用專業而疏離的語氣道。
"你同WIS組織綁架軍方高層,這是叛國罪。沈家保不住你第二次。"
厲言澈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
他鬆開手,轉身走向酒櫃,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沈家?"
他搖晃著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跡。
"他們也就只能在厲瀛舟面前擺擺架子罷了。"
他轉身,眼中閃爍著譏誚,語氣裡帶著嘲諷開口。
"除了我那位堂哥沈延深在外交部當個司長,沈家還有什麼?沒有他們我自己也一樣能逃出來。"
厲言澈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突然亮得嚇人,他大步走近,酒氣混著香水味撲面而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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