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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磨蹭了,莫要被其他派的人搶先!」

聽到這些忘恩負義的言論,賀衝心生不平,厲聲道:「若無岳道友,你們哪來的機會上島?如今過了河就拆橋,簡直無恥!」

「他解了禁制又如何?還不是過不來?」有人聽不慣這話,拉下臉道:「再說了,這禁制本來就不難,只是我們先前沒找對方法罷了!」

修士們你一言我一語,卻沒人肯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趕向湖心島。

戚清聽得窩火,正要發作,中年男子面露愧色地拱了拱手:「二位道友,實在對不住,師弟們年少無知,我代他們向二位賠罪。」

戚清冷笑道:「道歉若有用,還需要天道作甚?你也不必說了,今日全當我師徒二人好心餵了狗,幫了一群白眼狼。」

「你說誰白眼狼?」白衣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大師兄已經給足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戚清掃了他一眼,嗤道:「你們大師兄的面子是什麼稀罕寶貝不成,能值幾個錢,還要我感恩戴德地收下?」

中年男子見狀,連忙打圓場道:「二位道友息怒,在下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不如這樣,道友若有所需,只要不與我等所求之物衝突,待出了秘境,我自會派人給道友送來,可行?」

「大師兄!」白衣修士急道:「你何必對他們低聲下氣!他們自己進不來,怪得了誰?」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好人壞人都被這兩人做了,好個大宗弟子的手段。

戚清看得冷冷一哂,懶得再理會。

湖上霧氣翻湧,愈發濃了,遠處傳來其他修士不耐煩的催促聲,中年男子終於狠下心,拱手道:「在下恐要先行一步了,方才的話依然作數。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想請教兩位一個問題,二位道友姓甚名誰?令徒陣法造詣不俗,我有心結交,能否告知?」

「結交?」戚清斜睨他一眼,沒想到他臉皮能厚成這樣,索性直接答道:「他乃天度宗弟子,岳寂。」

或許現在籍籍無名,但戚清敢肯定,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名字定會響徹修真界。

這,就是龍傲天的含金量。

「岳寂。」中年男子低聲重複,將這名字記下,又問戚清:「那道友的名號……」

「大師兄!」白衣修士不由分說地拽住他:「再等下去,就算有機緣也要被其他宗門的人搶占了!」

戚清冷眼看著中年男子被拉走,修真界殺人奪寶、忘恩負義之徒比比皆是,雖然他見的不多,卻也早有心理準備。

可令他意外的是,除了師兄,萬獸宗師兄妹竟去而復返,站到了他們身旁。

「你們這是……?」戚清眉梢微挑。

賀沖哼了一聲,粗聲粗氣道:「跟那群白眼狼待在一塊兒,我膈應得慌,還不如跟著你們,至少自在!」

扶鈴也點點頭:「是呀,而且小雪飛不過這個湖,我總不能丟下它吧?」

師兄則安慰性地拍了拍岳寂,對戚清道:「師弟放心吧,我已讓江師弟留在裡面做了內應,若真有什麼好東西,必定少不了你們那份。」

戚清微微一怔,心裡驀地湧起一股暖意。

師兄又昂起下巴道:「說老實話,我和江師弟早看不慣他們那副做派了,名門大宗了不起?咱們小宗門只不過不如他們宗底蘊深,實力強而已,至於這麼目中無人?我還嫌他們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呢!」

岳寂忽然抬起頭來,他始終神色平靜,不見沮喪,也沒被先前修士的話惹惱,只是望著湖面,輕聲道:「霧大了。」

那些趕路的修士們身形已被濃霧吞噬,輪廓朦朦朧朧,仿佛遊蕩的鬼影,透著幾分不祥的意味。

禁制上的字忽的一變。

「緣分未至,萬勿強求。」

這次連戚清等人都被拒之門外,算是徹底斷了他們打開禁制帶岳寂過去的念頭。

戚清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了別的想法。

——連龍傲天都去不了的地方,當真是好地方嗎?

他正欲提議離開,突然想起什麼:「方才可有人看清了湖心石塔牌匾上的字?」

「那個是字?」師兄詫異地問。

他剛才離得最近,還真記了下來,蹲下身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勾畫。

只見樹枝寫出的筆畫和所有人見過的字都不同,每一筆都細長扭曲,組成複雜,不像字,倒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

眾人圍著這古怪符號沉思了半天,岳寂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指尖順著那些扭曲的筆畫遊走描摹,忽然道:「是『蜃樓』。」

氛圍瞬間凝重起來。

進入秘境前,大家或多或少都聽說過此秘境與蜃族的關聯,卻沒想到竟會遇見傳說中的蜃族聖地——保守著蜃族所有秘辛的蜃樓。

賀沖愣愣地問:「那……咱們該怎麼辦?」

他倒不介意空手而歸,本就是帶師妹來歷練,但一想到那些人借了岳寂的手進去,真正的破陣者卻被拒之門外,就免不得攥緊了拳頭。

戚清還沒說話,粗獷漢子就陰著臉想出了主意,森森道:「不如等出秘境時,我和師妹去截幾個,定有收穫。哼……他們的長相,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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