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任何處理,直接將花朵塞入口中囫圇吞下。
戚清不由嘆了口氣,若是在自己手上,自有岳寂幫忙煉成丹藥,讓藥效發揮到極致。可回憶里的「戚清」顯然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資格。
花一下肚,「戚清」的氣色很快好轉,甚至能勉強行走。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日夜兼程地趕路,戚清不知道能做點什麼,只好一路跟著他,直到看見了熟悉的觀山鎮鎮口。
原來他是要回宗?
回憶里的「戚清」與謝棠謝棣似乎更為熟稔,青年已經收拾好了傷口,外形從容,特意繞到貓狗堂,掏出一袋靈石遞給謝棠,輕笑道:「聽說你又撿了幾隻小饞貓?」
面前的謝棠看起來比戚清認識的那位年長些許,連連擺手:「呀,不用的,戚師兄,上次的靈石還有結餘呢。」
青年不由分說地將錢袋拋進她懷裡,眉梢一挑:「能有多少靈石?讓你收著就收著,聽話。」
謝棠只好抱著錢袋,目光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戚師兄,你臉色不太好……聽說你們門派之前的那個叛徒有了蹤影,你是不是和他交手了?」
青年一怔,謝棣也問:「戚師兄氣息不穩,莫非受了傷?」
「你們兩個小傢伙瞎操心什麼?」
青年笑了笑,往二人額頭上各彈了一下,「瞧不起師兄的本事?不過是修煉出了點岔子,調息幾日就好。」
「那叛徒呢?」謝棠憂心忡忡地追問:「他是不是很厲害?師兄你要當心啊。」
「不過一無名小卒,早就死了,不必擔心。」青年轉身時腳步頓了頓,輕描淡寫道:「好了,我先回山,過幾日再來看你們。」
可惜這個「過幾日」的約定,終究是沒能兌現。
——叛徒「岳寂」不僅沒死,還帶著滔天恨意殺回了天度宗。
堂堂掌門被逐出師門的弟子打敗堪稱奇恥大辱,奈何渡劫期的乾元劍尊正在閉關,縱使此人囂張至此,滿山竟無一人能制。
當著全宗上下的面,掌門被劍抵在脖子上,不得不屈辱地低頭同意了「岳寂」的要求。
他要一個人。
——曾經的師兄,戚清。
掌門老頭一口否決,戚清再怎麼樣也是他的門徒之一,豈能說給就給?
但眾人七嘴八舌地勸他,不過是個天賦平平,靈根還不穩定的弟子罷了,若「岳寂」要報仇,只找「戚清」便是,何必牽連整個天度宗?
最終,剛回山的「戚清」就這樣被交了出去。
戚清的心懸了起來,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想看到接下來的場景。
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戚清」被帶走後必定遭受了難以想像的酷刑折磨,想像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被凌虐,戚清渾身發毛,不自覺搓了搓手臂。
但記憶畫面不受控制地切換到了一間黑沉沉的房間。
「戚清」被沉重的鐐銬鎖住四肢,衣衫破碎,身上多了數道傷痕,看樣子打過一場——結果毫無懸念。
他倔強地瞪著眼前的人,咬牙切齒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黑衣青年冷笑一聲,粗暴地掐住他的下巴:「當年師兄『照顧』我的恩情,我可得好好報答才是。」
話音未落,刺啦一聲,殘破的衣衫被徹底撕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別說被綁著的青年,連旁觀的戚清也傻了眼。
他僵硬地伸出手,試圖徒勞地阻止一些根本阻止不了的東西——等等!
這個走向不對吧??
明明剛才還在打鬥,怎麼突然就……就要上演這種完全偏離原著的情節啊喂!
「戚清」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黑衣青年狠狠壓倒在地。
接下來的畫面根本不是戚清想像中的臉紅耳熱,而是一場充滿恨意的、近乎施虐的侵犯。
每一次動作都帶著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將多年積攢的怨恨盡數發泄在這具軀體上。
這根本不是情事,沒有任何溫存與準備,粗暴的侵入讓鮮血很快染紅了衣擺。
青年痛苦地仰起脖頸,喉間溢出破碎的嗚咽,卻被鐐銬禁錮得動彈不得。
龍傲天強悍的體魄本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更何況是對未經人事的身體,「戚清」臉色很快轉為慘白,淚水混合著冷汗浸濕了鬢髮,到最後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發出微弱的抽泣聲。
最殘忍的是,他連暈過去都成了奢望。
「岳寂」事先餵給他的血不斷吊著他的意識,讓他清醒地承受每一分痛楚,卻剝奪了他反抗的機會。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羞辱?」青年斷斷續續地問,嘴唇已經咬破,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