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霽就看到這,他沒敢繼續往下看了。
這些太過尋常的幸福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太過遙遠了,遙遠到甚至有些虛幻了。
其餘的那些學生從門中看見的東西也不盡相同,有人在笑,也有人在哭,還有人做出了一些十分怪異的舉動。
比如那位胸口掛著十字架的雙異能者就在看完了門裡面的景象後突然拿起十字架朝天上高呼了一聲,手分別在自己的胸口點了兩下,最後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模樣。
「神會庇佑我們!」
燕逢秋只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移回來了。
不是因為什麼他覺得這人怪怪的,而是因為他總覺得看見這人會讓他想起自己叛逆的初中時期。
哪曾想,燕逢秋自己不看了,那個異能者反而好像是感覺到了燕逢秋剛剛看他的視線,主動找了過來。
「這位施主,你剛剛是不是看我了?」異能者雙手合十笑眯眯地問燕逢秋。
施主又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大哥,你穿著這身衣服叫我施主真的合適嗎?
這傢伙到底是信什麼的?
「埃里克,你這次改信佛了?」司明霽好像和這個異能者還挺熟,十分自然地朝他打招呼。
「這叫入鄉隨俗,聽說東部基地的人信這個的人多一點?」埃里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那串菩提,又朝司明霽伸出了手,「好久不見啊,司明霽。」
「好久不見,期待這次和你的比試!」司明霽也伸出了手和埃里克握了握手。
司明霽和埃里克寒暄了幾句後,埃里克走了。
還沒等燕逢秋主動問,司明霽就先告訴他了。
「這個人他信教,但是他什麼教都沾一點,哪個靈他就信哪個,哪個不靈了他就先不信哪個了。」
燕逢秋瞭然地點點頭。
挺好的,發揮主觀能動性,又介於主觀唯心和客觀唯心之間。
「不過,他也是個棘手的,我之前和他交戰過一次,主要是能變成兩個形態太煩人,他變成死神形態時的武器是一把很大的鐮刀,千萬不要被他的鐮刀傷到,傷口會很難癒合,就算是我現在都還留疤了。」
說著,司明霽掀起了自己的額前的一縷頭髮。
就在被頭髮掩蓋住的地方,一處與周圍的皮膚顏色不相符的淺粉色的疤痕出現。
疤痕並不算大,甚至並不算深,就算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傷疤按照常理來講最多不過幾天就可以癒合到看不見痕跡了,但是司明霽額頭上的這個卻過了一年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