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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從二十年前的馬市里挖出這麼個消息,著實令人驚嘆。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可鷹衛的馬,誰能偷走?」

除非是不要命,才敢偷鷹衛的馬?

姜宴清靜靜地看著她說:「這便是此案關鍵所在。」

難怪姜宴清如此執著於文昌塔的事。

想來應該是調查那賣馬人時,順藤摸瓜又發現了塔內的隱秘,又按照那陣法的規則,在這山頭上找到一個妄圖借勢的粗糙小陣。

所以,擺弄這個陣的人無論如何是逃不了了。

按姜宴清說的線索推論,永昌縣有這麼一個人:

他與馮華有交集,並在當年看到了文昌塔地宮的詭異陣法。

他甚至在馮華死後二十年,依舊維持著陣法。

若再巧一點,此人或許就是那個盜馬私賣的修塔工匠?

他因當年這件舊事耿耿於懷,夜不能寐,故而擺陣除煞,妄圖擺脫罪孽。

這麼一想,整件事竟十分順暢。

眼下當務之急,只要找到這個擺陣的人。

沈纓縮在袖子裡的手指攥緊又鬆開,抬手撥了撥黏在額頭上的頭髮。

她看著逐漸陰沉的雲團,又看了眼迎風而立的姜宴清。

她思索良久才說道:「永昌有大半百姓在鳳棲山立墳冢。」

「每年中元節,前來祭奠的人成千上萬。看這陣法,應是那幾日留下的,查起來……不易。」

姜宴清微微側首,凝視著她,竟笑了一聲,點點頭說:「確實不易。」

言罷,他向前走了一步,說:「此陣需擺陣者每隔一段時日將桃木樁向下敲幾寸,並不斷修補塔上繪製的符咒,不可間斷。暴雨之後硃砂消散,陣法受損,他必會來此修補。」

「沈纓,你即便替他隱瞞,那人只要還來布陣,本官便能將其抓獲。」

沈纓靜靜與之對視,聞言無奈道:「大人,民女實在不知。」

姜宴清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並未再追問,而是擺擺手,讓她離去。

沈纓施禮告辭。

她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什麼,轉身說道:「大人,桂樹底下的屍身您打算何時驗?」

姜宴清側首向她看來,眉目舒展,神情淡淡,對於她說出的話,並沒有絲毫吃驚。

沈纓在那樣的目光下又行了一禮,倒是收起本來想故弄玄虛的小心思。

她老實地說道:「在黑市混跡多年,民女對勘探吉壤佳穴之術也略知皮毛。」

「杜鸞是此道高手,尋到的地方也精準,他探到底下三丈有餘,總共停滯了十次,有七次是碰到了東西,石、木、銀、帛以及骨。」

她有條不紊地說著,眼睛出奇的明亮。

她停了停,又說:「若我猜的不錯,那樹下埋了至少兩具屍骨。」

姜宴清沒接她的話,看了眼手上的冰扇,指尖在扇骨上敲了敲:「今夜子時,城西魏廟驗屍。」

魏廟是郊外一處廟宇,原先是魏氏家廟。

魏家沒落沒人後便成了寄放棺柩的地方,或是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不然就是窮得無以為殮便寄放於魏廟。

此廟只有兩個看守的人,靠自己種植和來往村民給的物資生活。

姜宴清選擇城西魏廟驗屍,必然是為了避開林家以及其他幾大家族的耳目。

「是。」

沈纓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行了一禮,轉身利索地離去。

才走出去十幾步,大雨忽至,她只能提著裙擺狂奔。

姜宴清注視著那道清瘦的身影在起伏的山野中奔跑。

那樣子像一隻不知深淺的灰蛾子,明明那般渺小卻有著天大的膽子。

無奇悄然走過來撐起雨傘,並將一封信展開遞過來。

姜宴清掃了一眼,冷笑道:「將文昌塔之事散播出去,就說裡面藏匿巫蠱之術,有人妄圖毀壞文脈,奪取他族運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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