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說好。
宴席結束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屋裡屋外都點了燈。
姜宴清與雲姑最先離開,秦家的人是大哥用馬車送走的。
馬車乃蓮朵前日所贈,是一輛蓮家用過的舊馬車,但材質用的都是好料。
沈纓推脫了好幾次,但蓮朵說家中有馬車可以帶著父親去看診和遊玩就方便多了。
她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父親身體漸好,確實不能一直留在家裡。
於是,最後她還是給了蓮朵十兩銀子,雖然不及車價的十之一二,但勉強也算買回來了。
王惜和沈誠的那幾個同僚一同走了,半分都不避諱男女大防。
最後唯有蓮朵堅持要留下來幫忙收拾。
霍三有些醉酒,靠在竹榻上醒酒,直到宴席都收拾妥當他才幽幽醒來。
沈纓將他帶到放置雜物的屋子裡,一邊給他遞解酒湯一邊說:「我這裡有點稀罕東西,師父您來看看。」
霍三嫌棄的聞了聞解酒湯,皺著眉頭喝了一口,便放在一旁了。
他好奇的問:「你家鍋底比老夫臉還乾淨,還能得到什麼稀罕東西?」
沈纓沖他翻了個白眼,蹲下身在一堆雜物的最底層拿出一個用布包裹著的匣子。
她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說:「這東西,您尋半輩子都不見得能尋來。」
霍三疑惑的打開匣子,待看到裡面三隻幾乎一模一樣的通體晶瑩的冰燈草,震驚的瞪大了眼。
他疑惑道:「你上哪兒偷來的,竟沒被打死?還是你帶人偷挖人家祖墳去了?」
沈纓剪了剪燈芯,低聲道:「此物是當初林家大夫人離開永昌時差人送來的。」
「她?」霍三看著那三株幾乎一模一樣的冰燈草,皺起眉頭,不解道:「她當面贈與你的?」
「這三株冰燈草,成色上佳,氣味醇正,而且一模一樣。賣入黑市可值千金,她為何會給你?」
沈纓搖搖頭,指著盒子裡的東西說:「東西沒問題,我去黑市尋人驗過了。至於她為何給我,這就不得而知了。」
霍三神情微變,不贊同道:「既不知緣由,你怎麼敢收,就不怕惹上麻煩?」
「我的麻煩還少麼?」沈纓笑了一下,並不在意的說:「反正也是一身麻煩,我也不怕多這一個。」
「既送到我手上,我便要。像林府這般大族,我左右是躲不過的,與其躲藏,倒不如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霍三拿起一株端詳,眉心一直沒松,也不知在思索什麼。
他看了一會兒後摘下一片花瓣,捻成灰又摻了自己的指尖血,抹在裝有蠱蟲的一個玲瓏球內。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球內穿傳出,霍三舔了舔手上的血,說道:「至少有五十年,是極品好物。」
「冰燈草並無藥性,調製香料時又只能取微量,可調出冰霜之氣,量多則有毒性。不過,它與生血相融卻是蠱蟲滋補之物。」
玲瓏球內的聲音逐漸消失,有淡淡寒霜氣散開,很是清爽。
霍三將匣子包好,收入袖中,說道:「這些東西你拿來也無用,給老夫吧,回頭你去我那裡挑些藥草和寶石帶回去。」
沈纓瞪大了眼,說:「師父,您老可真是貪心。」
「不孝徒,老夫教你一身本事,如今拿幾根破草怎麼了!」霍三繃著臉,氣沖沖的訓斥起來。
沈纓原本是想將其中一株賣出去換些銀錢,可霍三既然想要,她倒也不會那般吝嗇。
於是笑了笑說道:「給你可以,但你得將那驗骨識親的法子教給我,不能有絲毫藏私。」
「早知道你就打著鬼主意呢。」霍三屈指在匣子上敲了敲,笑罵道:「真是個滑頭,半點虧都不肯吃。」
沈纓聞言也挑著眉毛笑起來。
兩人又討論了幾句趙悔屍身和柳寨存屍法的事。
最後,霍三起身要走時,低聲道:「蓮家之事,還需謹慎。你與蓮朵是少時情誼,難得可貴。只是,她此次回來得太過蹊蹺,回來後行事又如此高調,你不得不防。」
「莫要事事衝到前頭,萬一被人利用,到時候可沒人救得了你。」他語氣認真,神情是少有的嚴肅。
沈纓斂起笑意,說道:「前日蓮朵還同我說要到府衙立個案子,追查當年害她的人,她不會亂來。」
「歷經磨難心性定然會變,但蓮朵品性我是信得過的,師父就不必操心了。」
霍三看著她欲言又止,隨後搖了搖頭,說:「罷了,你心裡有數便好,留幾分心思,莫要蠅頭小利就被人哄的不知南北。」
說完,他便將匣子包好,夾在胳膊底下往門邊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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