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用兩個字概括,「厲害」。
婁書雲的這波強有力的誇獎,姜喃自然收到了。
姜喃笑了笑,嘴角彎起來的弧度很淺薄,眸中閃過一絲絲暗芒,眼眶中微微蕩漾開漣漪,「還好。」
還好?
漣漪原本心中對於輸給姜喃的事情就耿耿於懷,現在聽到姜喃竟然這麼評價華夏野逸派的創始人,那股子不服氣又湧上來。
一秒沒停,直接「噗嗤」一聲,冷笑出聲。
「還好?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嗎?這位畫家可是大師中的大師。」
漣漪的口吻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語氣譏諷,
「你是贏了繪畫比賽,但是在繪畫屆你畢竟還是個無名小輩,對前輩怎麼說也要尊重一些吧。」
漣漪的話頗有幾分振聾發聵之勢。
幾個國家代表隊的人直接鼓起掌來。
看向姜喃的目光也帶著一些冷漠、失望和敬而遠之的意味。
在這些排斥的目光當中,婁書雲等人對視一眼,表情有些繃不住。
不是。
他們真的不懂啊。
漣漪這麼義憤填膺地發聲到底是要幹嘛,明明這一幅畫就是姜喃畫的啊。
姜喃謙虛一下,說個「還行」也不行嗎?
難道非得自戀地說「這幅畫天下第一牛逼」才行嗎?
周圍的空氣有幾分古怪的沉默。
燈光下。
姜喃深邃的雙眸轉了個方向,看向了漣漪,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渲染的情緒,瑩白色的五指蹭了下。
淡淡道:「我知道是誰畫的。」
「知道的話,還敢這麼口無遮攔。」漣漪淡淡開腔,「既然不會欣賞,那我建議你還是從這裡出去吧。」
賴新晴直接聽笑了,「漣漪小姐,我們憑什麼出去,你又憑什麼發號施令?」
姜喃可是金獎的獲得者,竟然被銀獎的人頤指氣使的?
偏偏,當事人還覺得在替天行道?
漣漪:「就憑這裡面有我的一幅畫。」
「你說畫啊。」姜喃背脊挺直了幾分,身上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隨意地抬頭看了一眼正中間的那一幅畫,上挑的眼尾攜著些許漫不經心,「這裡面也有我的一幅畫。」
漣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了下,「你不會以為你在比賽中畫的那一幅群像畫能夠放到內館展覽吧?」
旁邊的人也搭話,
「金獎,這裡面放的都是獲得過金獎的。」
「是啊,我們那比賽和他們相比就是鬧著玩。」
「姜喃是不是拿了第一,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
就在眾人嘲笑姜喃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
內館又湧進來一波人。
為首的是評委區的老畫家,緊跟在後面的是弗錫,兩個人跟踏著風火輪而來。
在環顧四周之後,這群人眼睛一亮,徑直朝著姜喃的方向走過來。
漣漪看到弗錫愣了一下,上前了幾分,「老師,你怎麼來了?」
弗錫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收到的愛徒,腳步稍微放緩了幾分,唇角微抿,「過來正式拜訪一下野逸派的創始人。」
「野逸派的創始人?」
漣漪的眼皮動了動,瞳孔緊跟著縮了一下,
「這位大師也在?」
漣漪激動了。
論起在繪畫圈的成就,野逸派創始人是超過弗錫的,她曾經也想拜這位大師為老師,只是連聯繫的渠道都沒有。
弗錫應了聲,「對,在,你正好跟我一起過去。」
漣漪忙不迭地點頭,趕緊跟在弗錫的後面。
也就在這個時候,漣漪才注意到——
就她和弗錫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姜喃的身邊已經里三圈外三圈圍滿了人。
漣漪:「???」
怎麼回事兒?
姜喃對野逸派創始人不恭敬的事情傳開了?這些大師都來聲討姜喃?
就在漣漪疑惑不解的時候,就看到了掉隊的弗錫,往前走了兩步,毫無形象地擠進了圍著姜喃的圈裡。
漣漪:「???」
好老師弗錫還不忘招呼著漣漪,「趕緊過來啊。」
漣漪不明所以,只能夠僵硬著臉上的表情,也慢吞吞地擠了一個位置進去。
姜喃下巴微抬,挺有禮貌道:「幾位大師,這是?」
老畫家慈愛地看著姜喃,眉眼裡浸潤著光,「我們想跟您聊聊,沒想到您在看自己的畫,恕我們打擾了。」
姜喃:「不打擾,有事兒您請說。」
姜喃的畫?
漣漪轉頭,四處看了看。
她怎麼沒看到哪裡有姜喃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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