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熹訕笑:「江州余氏也是大家世族,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無恥小人!你不過仗著家族勢力無所忌憚罷了,可即便是如此也只敢推自己妻兒出來頂缸!你自稱江州余氏、卻早早投了公孫氏,後更日日躲在吳氏會館,甚至偷了老婆的嫁妝來討好吳丹陽,如今又想借打壓我們來為她出頭,你為她費盡心血,可你在她那裡留下姓名沒有?你又可曾想過自己的那一妻一妾、三兒兩女!」
余諭面上通紅:「你、你血口噴人!」
「怎麼,你不承認?你不承認又如何,你京郊外宅難道不是公孫所贈?丹陽頭上那顆拳頭大的東珠,殿上不少大人都近觀過吧!」趙熹目光一轉,攫住剛剛附和的一人,「這位王大人,是也不是?」
王大人急忙壓下頭,詞組不敢言。方才那張狂人聞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余大人如何與新君擁立毫無關係!朝堂重地豈是婦人口舌長短之處!李大君還是回後院去跟歌伎舞女們說長道短吧!」
趙熹重嗤一聲:「私德敗壞、何以為官!何況公孫與吳丹陽乃謀害先皇之真兇,余諭與他二人交往甚密,焉知他未參與其中!鼠竊狗偷卑鄙無恥,謀害舊主更是罪不容誅!如此罪人竟還有人為其辯護,果真是人以群分!」
那人怒道:「你簡直胡攪蠻纏!」
趙熹哂笑:「大人何必著急,你不用自報家門我便知你姓名呢!阮逢源,生於京都、長於閭巷,十年前科考入朝,一朝發達停妻再娶!四年前鳳仙樓醉酒強辱民女不成起意殺人,如此禽獸不如還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怎麼,青州每年一百兩的恩賞銀把你的那顆黑心也買了!」
阮逢源大汗淋漓,雙手不住發抖:「你、你!胡言亂語!我與青州並無干係,我更沒有殺人!」
趙熹忽得沉下臉,雖仍對阮清源說話卻逼視眾人:「無干係?秦吳諸公子走得急,你猜他們的帳本在誰手裡?」眾臣戰戰兢兢,趙熹這才回看阮清源,「沒殺人?她被你毆打不治身亡,你還敢說你沒殺人!殺人何妨!卑鄙小人除之後快!我今日上朝除為先皇料理後事更要為他報冤死之仇!余諭、阮清源!你二人罪行累累惡貫滿盈,皇天在上先帝在前,我就替天行道!來人,把他們給我拖下去--斬!」
眾臣未料趙熹真會動手,全都愣在當場,余諭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阮清源高聲大喝:「住手!你不過是一個雙元、無官無職,憑什麼誅殺高官!你這是造反、造反!」
「造反?」趙熹冷冷一笑,「我夫君二人護天子誅亂臣殺叛將,將士服我、百姓信我,天命所承、眾望所歸!攻訐我等就是違背民情、忤逆天意!挾立幼帝更欲攝政亂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眾將官聽令!逆天而行、禍亂朝堂者,皆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