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頁(1 / 2)

大司馬解釋:「新朝既為正統,自然延續先朝舊制,各州只需納些貢銀即可,其餘自然還是各州處置。膠州為江州口唇,我等豈不知唇亡齒寒之理?膠州若被進攻,新朝必然相援,吳公子不必擔心。至於太妃……」大司馬笑了兩聲,「太妃一介婦人哪裡懂得朝政之事,請郡公向太妃好好解釋,太妃定能理解。」

吳傳之並不覺得能借自己之力逃出京都的舒太妃能被輕易應付,但他只在乎膠州,江州的事自己不該參合太多,故他只是笑笑,沒再多問。倒是黃安文道:「父親,孩兒覺得立新君之事,不太妥帖。」

黃家大公子早就對黃安文不滿,聞言冷笑:「六弟這話叫人奇怪,國不可一日無君,先前李賊搞那勞什子代國是因為他自知名不正言不順,怕引得天下討伐。如今先朝已無人、天下尚無君,咱們開宗立朝合情合理,既要立新朝、又怎能無新君?」

黃安文勸郡公:「李唐雖已無人、李承平卻還有先皇御口直斷的血脈,他已稱霸北方、又聲勢正強,可他自然不敢自立為帝,為何?哪怕只是快破布也能遮羞!咱們立新朝以承繼李唐為名、咱們討李賊以誅伐叛臣為旗,軍尚未整、功遠未成卻要另立爐灶,因忠義向我之士豈能留住?反給了李賊污我之藉口!何況當初舒太妃交出國璽時與父親有約、新朝舊業都要傳於公主之子,如今不過半月,咱們怎好食言?」

黃大公子不以為然,出言譏諷:「原來六弟被李承平嚇怕了啊!李承平是什麼東西,不過仗著家業憑著運氣打了幾場勝仗,真以為他是什麼真主武神了麼!還有他那個夫人,卑賤之身不知自重反而混跡軍營,也就一張臉還得意,說勇武蓋世、其實不就靠著一點姿色哄騙軍士為他賣命麼,與軍妓又有什麼不同!有這樣的夫人、身為丈夫還怯怯懦懦一言不敢發,甚至是賣妻求榮、就靠著他老婆賣身給他謀軍功呢!這樣的人誰看得起、誰又能服他!他不敢自立是他有自知之明!爹爹承眾望受天命、德威厚重,豈是區區李承平可比!」

眾臣聽黃大公子辱蔑承平趙熹哄堂大笑,又將道聽途說的骯漬故事翻出來共賞,憑著猜測臆想將二人品評一番,末了還要將「雙元禍世」的說法拎出來,裝模作樣地悲天憫人。

吳傳之冷眼旁觀,對他們這番做派很看不起,更覺自己命運坎坷。說起來自己就算不是算無遺策從未行差踏錯,不至於頻頻失敗,可要麼受制於不成器的父兄、要麼掣肘於不成才的同盟,如今好容易找到江州、以為可以一搏,誰知江州上下竟腐化墮落至此,就算有個黃安文、他真能力挽狂瀾麼?

難道真是天不助我?

吳傳之正自憐自艾,忽聽一聲巨響,廳中皆寂,大家四處探尋,原是黃安文一掌拍在桌案之上。

「全都住口!那些不入流難入耳的髒話私下說說也就罷了,真以為李承平和趙熹是卑劣無能、欺世盜名之徒麼!公孫慘敗難道是假?青州覆滅難道是假?夷狄來投難道是假!他們開疆擴土野心勃勃、對我江州虎視眈眈,你們不知商議殺敵敗讎之策、反而輕慢以自安、侮辱以自欺,豈不知驕兵必敗!如爾等,江州負矣!」

江州參軍也道:「六公子所言甚是!無論趙熹受何等攻訐,他攻青州收胡蒙的功績是真;無論李承平靠多少運氣,他已是當世無雙的武將了!何況北朝除他二人還有高岩、趙家父子、孔舒、馬雙九等武將,另又降服青州秦英、元奢,還有胡蒙驃騎!更遑論他們征戰年年未逢敗績氣勢如虹,咱們卻安逸數十年、士兵連血都未見!末將此言非是自輕,只是要破敵取勝,咱們所需甚眾啊!」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