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走了承泰只好留下來送客,聽南州公子這麼說,承泰微微一笑,眼中儘是不屑。慶州公子覺得有異,道:「我倒是覺得龍生龍鳳生鳳,王爺大君都是英雄人物、小王爺不該如此莽撞。先前王爺對咱們都很和煦,今日小王爺態度大變,難道有什麼事不成?」慶州公子走到承泰身邊,從懷裡掏了一顆南珠、塞進承泰手中,笑問,「不知大人可否指點一二?」
承泰將南珠在手中掂了掂,笑道:「淳兒性子像他母親,桀驁得很,就是王爺也時常頭疼,還請各位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長明那邊黃安文畢竟與王爺同在京都十年、非一般人物,如今戰況糾纏、一時也分不出勝負,若說有什麼事--我倒是聽說南邊有使者入京,王爺今夜正是去接見他們了。」
慶州公子微微蹙眉:「南邊的使者?難道是瓊州?」
「是百色。」
諸人大驚:「百色?他們要入朝?」
承泰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北邊西川、遼金、乃至胡蒙全都對我朝忠心耿耿,百色雖為南蠻小國也慕聖朝仁德,入朝也沒什麼奇怪啊!至於瓊州,獨木難支,也總要低頭的。」
三位公子面面相覷,皆有憂色。
李淳離了山水閣又到街上去玩,約摸時間差不多才趕回家中,叫下人煮好元宵備好吃食,等了不久,承平回來,他上前迎接:「父王辛苦了!今日團圓夜,雖然母君和哥哥不在、咱們爺倆也要過節!我叫他們煮了湯圓,父王陪我吃兩個吧!」
承平笑著點頭,又問:「今夜宴會如何?」
李淳拍拍胸脯:「說好話孩兒不會、罵人孩兒還能差嗎!這些天孩兒早看他們不順眼了,狠狠將他們嚇唬了一番,他們心裡一定又驚又慌、求著二叔出主意呢!對了,百色那邊如何?」
承平笑道:「百色不過是一小國,人丁土地單薄,他們與慶州相鄰、慶州臣服於我朝,他們怕我們興兵、也想借我們之力穩固朝邦,當然就要入朝求封了!百色稱臣,慶州擔憂自己兩面受敵,想來不久就會投誠。嶺州本就有心向我,南州更是附強欺弱,慶州一軟、他們就要相繼來臣了。」
李淳拍手道:「父王果真深謀遠慮!」
承平輕嘆:「軍政相佐,熹兒急攻長明是希望能讓咱們跟他們談判容易些,同樣咱們若能先定南邊、孤立江州,熹兒也就更從容。只盼夫君同力、早早結束這亂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