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飛深吸口氣後改變路線坐回了沙發里:「徐寧,這麼多年你都改不了你這愛作的毛病,這樣的你真的很煩你知道嗎?」
這就是林鵬飛,總是能用隻言片語就將徐寧建立起來的堅強損耗殆盡,心痛讓他握著槍的手發抖。林鵬飛只認定了他愛作,卻從不追尋是為什麼。如果被認真對待著,誰不想好好的生活。
「又哭了?」林鵬飛不屑道,「你還有點別的招數麼。」
「過來,來,」他招手道,「到我這來。」
見徐寧不動,他迅速起身大步過來將人扯著用力扔到了沙發上去。
徐寧意識到手裡的槍被順去後已經晚了,他被按在沙發上,脖子上的那隻大手在死死的掐著他,視線里是林鵬飛放大的面孔。
「你不是能耐麼,」林鵬飛單手把弄著槍,利落的上膛後硬塞到徐寧手裡,「來,開槍,照著我胸口開。」
徐寧呈驚嚇神態,因快窒息憋紅的臉大張著嘴。身上的壓迫讓他半個身子都陷進了沙發里,呼吸越來越困難,淚滑到耳邊落於沙發又沾到側臉。
「別再跟我耍這些把戲,」林鵬飛低下頭冷冷道,「你他媽聽沒聽見。」
他的臉倒映在徐寧瞳孔里,面目猙獰冷酷無情,收回手的同時恢於平靜。
脖子解放的那一剎那,徐寧咳嗽出聲,手中的槍掉到了地上,他躺在那大口的喘著氣。
已經起身的男人沒有看他,而是整理著襯衫袖口向外走:「你不是想分手麼,何必那么正式,我都不曾記得我們在一起。」
辛罕在門口待命,門突然打開讓他險些栽倒屋裡。
走出來的林鵬飛指了指屋裡:「把徐先生請出去。」
第8章
「我都不曾記得我們在一起。」
真是一句恰到好處總結了他自作多情的話。
還栽在沙發上的徐寧淚眼朦朧中舉起了槍。
如果他不在這世上了,會不會從林鵬飛那得到一絲的懷念,又會不會在林鵬飛的心裡久留。那一刻的他,中了心魔,感受著太陽穴上的冰涼觸感,閉上了眼。
扣動扳機,槍聲響了。
卻失了準頭。
子彈擦過頭髮嵌進了珠光沙發。
徐寧的手臂偏移並不全是那炸裂在他肘邊的酒瓶,而是槍的後坐力,他整條胳膊都是酸麻的。
玻璃片劃壞皮膚,小臂上鮮血如柱。
「寧哥,」已到跟前的辛罕一臉驚恐,他手後還握著另一隻沒扔出的酒瓶,半跪半蹲的下了徐寧還握著的槍,「你這是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