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單純,見那隻狸奴毛色雪白,就起名為小白。
「不行,聽起來太可愛了。」雲韶在屋子裡踱步,認真思考著到底應該給他取什麼名字,視線突然被窗外的燕子聲音吸引,一下子靈光乍現。
「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不如就叫你阿寒吧。」
雲韶含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取的甚好。
李珹看著雲韶濕漉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下撲閃著,心裡不由得嘆道,明明她才像那隻狸奴。
他下定決心裝失憶裝到底,隨即笑道:「多謝娘子賜名,阿寒覺得甚好。」
再一次陷入沉靜,屋子靜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
雲韶一時呆愣,該死,他怎麼又這樣對她笑。
他的睫毛很長,但不同於女子的嫵媚,濃密的睫毛襯著他的雙眸更加深不見底。
雲韶暗自咋舌,怪不得能把眾多貴女迷得失了心智,怕不是經常對其他小娘子這樣笑吧。有些煩躁地把帕子扔到他的臉上,藉此擋住他不合時宜的笑容,也掩飾自己瞬間的慌亂。
「以後呢,你就是我的護衛了,要時刻保護我的安全知道嗎?」雲韶雙手叉腰,頤指氣使地說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既然救了你一命,自然是事事都要聽我的。我說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說騎馬就不可走路,」雲韶抓起了盤子裡的金乳酥咬了一口,「我說吃甜的,就不能吃酸的。」
李珹拿下了蓋在臉上的手帕,上面還殘留著梔子花的味道,很好聞。
她好像很喜歡梔子花的香氣,從前的許多物件上也都有這個味道。他抿唇默默聽著,心裡正盤算著如何能讓雲韶愛上他,便沒有搭話。
雲韶見狀卻不高興:「不願意啊,當我的護衛會委屈你嗎?」
「沒有,能做娘子的護衛,何其榮幸。」他緩聲說道,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倒像是在耐心地哄人。
雲韶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撣去了手上金乳酥的殘渣,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李珹就這麼被雲韶留了下來,代替南風成為了她的貼身護衛。
南風對此頗有怨言,抱著一壇酒坐在院子裡望天。他還等著漲俸祿娶妻呢。也不知救上來的野郎君為何如此討小娘子歡心,以後自己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他長嘆一口氣,對著月色猛猛地灌了幾口烈酒。
另一邊,雲韶的父親雲鴻得知女兒就這麼自作主張將這個來路不明又疑似明王府的人留下來做護衛,氣的拿起雞毛撣子就要衝進雲韶所在的雲光院。
雲崢見狀趕緊拉住了雲鴻:「妹妹都多大了,怎麼還能像小孩子一般對待。」
雲鴻自然是捨不得打自己的乖女兒,只是氣急了做做樣子,於是那個雞毛撣子最後落在了雲崢身上。
雲崢心想,早知道不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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