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珹佯裝不知,淡淡笑道:「若有要緊事,提前派人通報一聲便好,又何苦翻牆來為難自己?」
「莫不是,召召是想查探一番,看我有沒有夜會佳人?」
被他說中了心事,雲韶臉頰上的緋意更甚,胡亂地攏了攏自己的衣裳,小口喝著熱茶。
他還是喜歡苦茶,一如既往地苦澀。
李珹無奈嘆氣,揉了揉她的頭,手感毛茸茸的:「乖些。下次走正門,不會有人攔你。」
雲韶聲音嗡嗡的:「好。」
雖發生了一些小波折,她倒是也沒忘記今晚來的正事,將雲婉的信遞給了他。
「我堂姐入宮做了才人,想讓我進宮陪她小住幾天。」
「我覺得此事蹊蹺,想知會你一聲。」
李珹蹙眉,他近日也聽說過皇上新封了一個才人,沒想到此人就是雲韶的堂姐。
「你與你堂姐,關係不好?」
雲韶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愣了一瞬,點點頭。
李珹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上面帶有皇室的專屬圖騰。
「你放心,此事我去查。若是有事就拿著令牌去衍慶殿找楊公公,他是我母妃留下的人,你可以信任。」
他想到了什麼:「若我沒猜錯,你肩上的傷,可跟你堂姐有關?」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雲韶輕笑道,左手不自覺地摸上肩膀的傷疤。
「不過,你又怎麼知道......」
李珹靜靜地凝視著她:「我是你夫君。」
他自然不會承認那日給她換衣裳發現的,那樣顯得之前三年的夫妻時光,太不負責任了。
雖然他承認前世對她關心不夠。
雲韶想的是,自己前世瞞的那樣好,同房幾乎從不點燈,這也能被他看見?
「我幼時在洛陽老家住了兩年,肩上的傷,是大伯母,也就是雲婉的母親打的。雲婉特別喜歡搶我的東西,我的衣裳首飾,凡是她喜歡的她都要搶。」
「搶不過她就坐在地上哭,大伯母就會打我出氣。」
她聲音不大,卻讓李珹感到前所未有的揪心。
他一直以為她堅毅勇敢,明艷大方,卻沒想過開朗的背後還隱藏著這樣一段往事。
愧疚心越來越重,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可別可憐我,我現在過得很好。」雲韶看穿了他的神情,不希望在李珹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沒有可憐你,只是在想,應該幫召召搶回來。」李珹一臉認真地說。
雲韶失笑:「那些東西想來已經被充作堂姐或者大伯母的私產了,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裡面很多是我母親的遺物。父親也曾寫信討要過,但都被搪塞過去,跟大伯家有了嫌隙,這些年很少來往。」
李珹卻堅持自己的想法:「岳母的遺物,斷沒有留在旁人家的道理。待事情平定以後,我陪你去一趟洛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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