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燒鴨和醬肘子都是阿月愛吃的。」雲韶疑惑道。
雲崢顯然沒料到雲韶會直接點出來,臉上有些不自在。他確實是藏了私心,上次無意中聽到王令月喜愛吃這個,便默默記下了。
眼下被雲韶戳穿心思有些慚愧。
王令月也是面色一紅,眼神飄忽不定,看向遠處的梨樹。
雲韶打量著二人,起初只是有些奇怪,但見到他們的表情讓雲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兄長跟自己的好友有事瞞著她。
雲崢輕咳一聲:「不吃算了。」說罷就要將油紙包拿走。
「誒,誰說我不吃的。」
「阿兄你來的正好,這就交給你了,我跟阿月去冰酒。」雲韶奪過了油紙包,嬉皮笑臉地拉著王令月到一旁。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不說就是了。
王令月躊躇半天,有種偷情被戳破的羞恥感。她絞著帕子不知怎麼開口跟雲韶說自己與雲崢的事,糾結了幾次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雲韶將酒壺置入冰中,悄悄打開聞了一下,果然清香凜冽。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的王令月,見她帕子都要絞碎了,噗嗤笑道:「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我沒有。」王令月語調拔高,儘量讓自己理直氣壯一些。
雲韶在她身邊轉了幾圈,眼睛滴溜溜地轉,拉起她的手雀躍道:「看來,我要有嫂嫂了。」
王令月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看了一圈確定並無人聽到,這才放下心來。
「你說什麼呢,還,還早著呢。」
「那你就是承認了?」雲韶垂眸看著眼前嬌羞的小娘子心裡也跟著高興。
在她的記憶里,前世禮部尚書王大人忠言逆耳,開罪了李珏,導致全族抄家下獄流放。
那時她遠在隴原,心急如焚卻什麼忙也幫不上,便寫信託雲崢照料她。
王令月最終還是病死在獄中。而雲崢一直到雲韶死之前都沒有娶妻。
不知前世的他們,是否也有過一段情緣。
黃昏時分,夕陽拉長了眾人忙碌的身影,小小的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宴席的菜餚早早地備好了,雲韶跟王令月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廚藝,爭著誰做的最好吃。雲崢不擅庖廚,便在一旁打打下手,待李珹來了之後才開始用膳。
雲韶的視線時不時往院子外瞧,眼下已經是黃昏時分,見李珹還不來,心裡有些著急,百無聊賴地數著院子裡的蝴蝶。
一隻,兩隻,三隻,誒?怎麼飛了。
蝴蝶飛來飛去,雲韶的魂也快飛走了。
等了好一會,終於將李珹盼來了。
追風跟在身後,有些吃力地抱著好大一口箱子,面上卻止不住地喜悅。
眾人的目光皆被吸引過去,打量著那口箱子,猜測裡面究竟是什麼。李珹先一步走進來,跟雲崢等人打了聲招呼,伸手遞給雲韶一個畫軸。
「補給你的,生辰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