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長燭灼灼燃燒,看著彼此的動作,雲韶突然感覺沒那麼緊張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說都老夫老妻了,怎得還會害羞?」
話音剛落,李珹的吻便落了下來。
從耳畔到眉眼,最後吻向那嫣紅的唇瓣。
雲韶闔眼,腦海里有回憶不斷湧入,既陌生又熟悉。
他們手牽手走在塞外的大草原,藍天白雲,芳草繽紛。
李珹藏在背後的手裡拿著一個花環,是他親手編的,不偏不倚落在雲韶的頭上,兩人臉頰都紅撲撲的,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畫面一轉,他們似乎回到了長安,雲韶氣鼓鼓的攀著李珹的手臂管他叫悶葫蘆,質問他為什麼不能試著多喜歡她一點......
從一開始的微風演變成了來勢洶洶,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像沙漠中迎來一灘清泉,內心深處有了更多的渴求。
「唔......輕點」
中衣全部解開,露出繡著鴛鴦的大紅色心衣襯托白皙的肌膚格外耀眼。
鎖骨下的小痣完整暴露了出來,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上去。最後一層阻隔褪去,雪白的山巒似有紅櫻綻放。
李珹眸光欲色翻湧,順著潔白的鎖骨,吻上那瀲灩的紅櫻。
雲韶意識到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來,起初痛意的嗚咽最後演變為愉悅的呻吟,像是湍急的潮水要將她吞沒。
手指輕輕搭在李珹的脊背上隨著他的指尖變得滾燙,思緒愈發混沌。
李珹平日裡清冷的面龐此刻也柔情繾綣,手臂收緊,青筋凸顯。
夜間秋雨落下,雨水隨著內帳中曖昧模糊的聲音,順著檐下滴落留下一絲痕跡。
翌日,雲韶睡到了日上三竿,睜開眼時連用午膳的時間都過了。
她猛地起身,腰肢和腿間有些酸軟,身上松垮的中衣滑落在肩頭下,露出大片鮮艷的痕跡。李珹正襟危坐在一旁的榻上看書,面上依舊是清冷的神情。
想到昨晚的場景,雲韶不禁羞的咬唇。
李珹像是用不完的力氣,足足折騰至天微微亮才抱著她去洗漱,還在她耳邊不停地讓她叫......
外表看著高不可攀,私下裡卻大膽得很。
「醒了,可要人傳膳?」
雲韶見著這個「罪魁禍首」便沒了好氣,急忙穿了鞋子下床準備梳洗,聲調有些上揚:「你也不叫醒我。」
雖說不用給長輩敬茶,但新婚第二日就睡到午時傳出去會叫人笑話的。
李珹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放下書籍支起下巴笑道:「無妨,你出嫁前是何習慣,如今也一樣。你是女主人,誰敢說你?」
雲韶沒了脾氣,摸著肚子是有些餓了,訕訕道:「你用過膳了嗎?」
李珹搖頭:「在等夫人一起。」
「下次不必等我一起用膳,或者你把我叫醒也行,何苦餓著肚子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