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韶眨眨眼:「門房的阿才。」
李珹來了興趣:「哦?為何不是金校尉?」
「我派人去查過,金校尉的傷疤是前年冬至你們在軍營里吃餃子時不慎燙到的,當時便起了大片水泡,落下疤痕。但阿才的疤是打他進王府時就有的,無處得知。季嬤嬤說,他從前家中著了大火,親人都被燒死了,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手就是那時候被燒傷的。」
李珹聽的津津有味,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雲韶得到他鼓勵的目光,興致勃勃地往下講:「小滿只粗略看了一眼,卻分不清是燒傷還是燙傷。但依她所言,那傷口面積大,疤痕深,顯然不是普通熱水燙傷可以做到的。那日我在門房前跟阿才說話,狀似無意打探起他手上的傷,他言詞閃爍,只說是家中遭了難傷到了。」
「我覺得有異,便又叫人去他的老家永昌打探一番,奇怪的是,永昌十年前並沒有大火案發生。」
「我又去查閱卷宗,發現同年在渭州有一場大火,死傷慘重。主人姓溫,先帝時曾任內統領,後辭官歸鄉娶妻生子,育有兩子和一義子,長子下落不明,幼子名叫溫才。而收養的這位義子,就是鄧綏。」
雲韶從他膝上彈起來,嘴角要翹到天上去,滿是期待與渴望,一副快誇我的樣子。
李珹被她這模樣逗的笑容開懷,又想起她今日穿著那麼漂亮的舞衣聞歌起舞的樣子,心中泛起一絲醋意。
真想狠狠欺負她一頓。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她那條受了傷的小腿上,衝動瞬間被壓制住了。
看著她白皙的小腿還在滲血,遍布紫青瘢痕,李珹的心也跟著揪緊。無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那些邪惡的念頭拋諸腦後,忍住那股想要欺負她的衝動。
「召召果然是我的軍師,思慮的這般周全。」
雲韶挺起胸脯自信道:「而且我懷疑,前世害你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鄧綏。一山不容二虎,沒了你,整個隴原就是他說了算。他若生了反心,以河西軍的實力,隨時攻進長安也未可知。」
李珹垂眸,他也懷疑是鄧綏,只是沒有證據。即便揪出阿才是受他指使誘導小滿下藥,也撼動不了鄧綏分毫。
他總覺得這場無形的鬥爭中似乎少了什麼關鍵的人物,密密麻麻的線索都在指向那個人。可惜前世他死的太早,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一切。
若鄧綏跟突厥勾結起兵造反,李珏能否抵擋得住。
院落白雪皚皚,映著夜色的銀光。空氣中瀰漫著刺骨的寒冷,雪花輕輕飄落在青石板上。
王府里角門被推開,發出微弱的「咯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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