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藍想起方才那個水蛇腰的美人舔了舔嘴唇,他輕蔑地起身,背對著蒙其,隨意擺了擺手,對他的勸告毫不在意。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找幾個美人樂呵樂呵。」他心中暗想,阿諾剛送來一批南詔的美人,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呢。這個弟弟真是不會享受,偏偏惦記著什麼明王妃。
烏藍諷刺笑著,沒注意身後的人影涌動。
一陣痛苦的嘶嚎聲穿透寂靜的雪原。
蒙其帶人拿著火把趕來時,見到的就是烏藍已經凍得僵硬的屍身。口鼻流著黑血,眼球異常突出,像是中毒而亡。
平心而論,即便他再厭惡這個兄長,也沒想過讓他死。
阿諾用帕子捂著鼻尖,一臉嫌棄:「這是怎麼一回事?」
隨行的軍醫檢查一番:「回大王,是被人下了斷腸草。」
「不好了,越軍攻進來了!」
阿諾深深望著蒙其,立馬趕回營地。
蒙其剛走出幾步腳步一頓,俯身將烏藍雙眼合上。
憑著雲韶弄來的邊境布防圖,李珹跟秦劍迅速而精準地圍攻敵軍,找准位置後直接攻進了主帥營帳。
與此同時,重則蒙著面悄然混入南詔軍營,舉起玉璽大喊家鄉的語言:「南詔投降!南詔投降!」
一聲呼喊,打破了原本平靜的人心。
不知何處傳來一道聲音:「是大皇子,大皇子還活著!」
南詔的將士們看到自己國家的玉璽,又看著「死而復生」的大皇子,一時間躊躇不止,不敢上前。
玉璽代表著南詔王室,雖說如今阿諾登基稱王,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朝臣和宗室中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
重則摘下面巾,這些時日的磋磨早已讓他褪去了從前的少年氣息,他朝著為首的錢將軍緩緩開口:「收手吧。」
錢將軍目光緊緊注視著那枚玉璽,見此物如同陛下親臨,眾將士們緩緩跪下,朝著玉璽磕了個頭。
這一幕恰好讓前來尋求支援的突厥兵看到了,憤恨地跑回去通風報信。
暗潮洶湧的風暴即將來臨,蒙其焦急地在營帳里踱步,吵得阿諾有些煩躁:「你能不能安靜些?」
「大王,可汗,南詔軍投降了!」
阿諾手裡的瓷杯碎了一地:「什麼?」
蒙其目光陰狠:「你手下的主帥還真是懂得審時度勢,貪生怕死的很。」
阿諾走到窗邊,看著不遠處燎原的烈火,咬牙切齒道:「殺!都給我殺!」
另一邊,兩方交戰的將士們緊握武器,臉上的汗水與雪水混在一起,手指因寒冷而凍得發硬,憤怒的嘶吼聲宣誓著決一死戰。
混亂中有人大喊:「南詔投降了,他們背叛了我們,他們跟大越是一夥的,把他們一起殺了!」
迷茫的南詔軍們還沒反應過來,就遭到突厥軍的圍攻。
追風身手矯捷,趁著這邊拼的你死我活,一舉燒了敵軍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