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進入了個闖關遊戲,遊戲運營商還格外貼心的附贈了遊戲攻略,所謂有手就行。
【但系統目前尚存在兩個bug】
【第一,由於當前穿越系統競爭太卷,運營商拉投資難度較大,為了節約成本,系統可能偶爾出現連接不穩定或部分字符亂碼等行為,請宿、宿、宿、宿、宿——嗶——】
沈寧:「... ...」
好的,她明白了這個系統多半靠不住。
忙音響了五分鐘,那邊才繼續接通
【叮——】
【任務一:紫龍廟中將男主洛朝救出火海】
系統你另一個BUG還沒說完呢?連接不穩定還順帶斷片是吧?!
沈寧看了眼面前兩三個她那麼高的青銅鼎上的斷香殘蠟,無奈地嘆了口氣:命苦。
迎面突然走來一人,沈寧趕忙側身避開。那人是名蓬頭垢面的男子,男子右手還牽了個縮脖佝背的小叫花。
神佛不鄙貧瘠,不嫌醜陋。佛門清淨地,無論富商還是乞丐,無論娘娘還是娼妓,來者皆是信徒,神佛一視同仁。
小叫花頭頂鳥窩發,腳踏破草鞋,一張臉被黑黢黢的泥垢糊的幾乎看不清模樣,眼睛卻格外明亮,沈寧不由多看了兩眼。
男子和小叫花擦肩而過,再一個轉身,二人的身影便淹沒在人群中。
沈寧意興闌珊,也不知這把美救英雄火還要等多久,但她眼下所立之處聲音嘈雜,氣味腌臢,實在不舒服。於是她自尋了一處無人問津的屋子躲了進去,將鬧哄哄的人聲甩在外頭。
一進門,便被神台上粗眉倒豎的神像唬了一跳。她不知屋裡這尊大神是保佑什麼的,但顯然所佑之事和俗欲皆無關聯,故而門庭冷落,顯得有些孤苦無依。
又多半因不能帶來香火之故,寺院裡的僧侶對此屋的灑掃都漫不經心,整座神像蒙了層薄灰,散發頹敗和沮喪之氣。
沈寧拿起貢台前的團蒲拍了拍,抖落無數蟲蟻的屍體和塵土,屁股往上面一坐,緩緩吐出口幽怨的氣。
忽地,沈寧覺後背心沒由來的一陣惡寒,唰然回頭,對上頭頂神像那雙人鬼皆懾的無珠之目。她所在屋子不過方寸,視線只囫圇一掠,就能將屋內一干陳設盡收眼底,並無任何目光所顧不到之處。
但那令汗毛倒豎的寒意卻不曾散去。
原身雖年幼,尚未正經修行,卻是自小在玄門長大,在門派內至清之氣滋養下,五感較凡人靈敏許多,對祟氣具備基本感知能力,只是修為淺薄,想要憑藉此等聊勝於無的微弱感覺找到那東西的具體藏身之處,卻是力有不逮。
沈寧起身環顧四周後,忽地深思一動,視線投向蓋著掉色黃緞桌披的貢台。
再三確認系統未發出生命有危的警告後,沈寧壯起狗膽,悄然靠近貢台,掀開了半拖在地的桌布一角。
但見貢桌底下,有一眉目極為清秀的少年瑟縮在內,正滿臉驚懼地看著沈寧,身上泥垢和血跡混雜在一起,成了一塊塊乾涸的烏黑,印在勉強能算衣服的破布條上。
這齣場?!
這種撲面而來父母雙亡、童年悽慘、顛沛流離的氣息?!
不就是男主標配的悽慘出身套路麼?!
即便面前小崽子尚且年幼,從現在還沒長開的五官,卻已能辨認出今後定能長出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
如此高標準配置,不是男主又能是誰?!
但為了保險起見,沈寧還是暗自與系統確認了目標,聽系統並未反駁,七八成把握漲十成——就是他了!
沈寧臉上的疑惑和驚喜匆匆換過一輪,最後唇角掛了一吊略帶諂媚的笑容,連聲音也跟著溫柔三分,用自以為親切的語氣問道:「你還好嗎?」
玄桐重傷在身,五感皆鈍,躲在此處休整。沒料到一人無聲無響撩起桌披,他驟驚過後本欲逃跑,又看來人僅是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黃毛丫頭,旋即心思一變,本想齜牙咧嘴裝腔作勢一番將這位不速之客嚇走。
但僅錯眼的功夫,女孩一對眉與眼均彎成了不懷好意的角度,連語氣都柔和得格外刻意,玄桐原本略放下些許的警惕心又重新被提將起來。
過往數年的顛沛流離讓他對任何品種活物的惡意和虛偽格外敏感,當下脊背在不為人見處暗暗繃緊,瞅准女孩身側和桌角的一小溜縫隙準備溜走。
左腿剛向外邁出一步,鼻尖似小獸般輕輕一抽,不知聞到了什麼,動作停了下來。
沈寧疑惑地順著玄桐的目光看去,頓時恍然大悟,從懷中掏出個巴掌大的紙包,在少年眼底晃了晃:「你想要這個?」
玄桐尚未來及點頭或搖頭,肚子卻毫不給面子的「咕咕」叫了兩聲。
別說一個饅頭,就是一車饅頭也行啊!
沈寧立刻狗腿至極地雙手奉上。
少年本已伸手來拿,尚未摸到饅頭之時,好像想到了什麼般又驀地收回手去,如深潭般幽深無底的雙眸警惕地看向沈寧。
他肚子又叫了兩聲,少年眼睜睜盯著沈寧手上的桂花饅頭咽了口唾沫,卻強忍住食慾,不僅沒上前,反而往桌子角落中縮了縮,艱難地一寸一寸別開頭不去再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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