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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論眼下的狀況,當潑婦撒瘋好過屍橫滿地。

肖霖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得解決不斷散發濁氣的黑旋。遂將手中一堆冷鐵往隨身佩戴的乾坤袋中一收,召劍準備縱身直上雲巔,去會會尚在不斷擴大的濁氣之源。

尉遲峰卻數息瞬至,抬手在他身前一攔,無聲地搖了搖頭。

「我知掌門有令,讓我們務必不要輕舉妄動,可你也看到了」肖霖指著前方發狂互毆的劍修:「若放任這般下去,待掌門和諸位長老趕到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難道要誒個去繳械不成?就算沒了劍,還有毒物、暗器、符籙,你覺得能控制得住麼?」

尉遲峰聞言,卻沒有半點退避的意思,只目光堅定地從口中蹦出兩字:「守令。」

「尉遲峰!」肖霖怒了:「首席弟子是我,不是你。若出了事,負責的是我,受罰的也是我,讓開!」

肖霖不顧尉遲峰的阻攔,化作一道殘影,毅然決然向黑旋中央掠去。

尉遲峰沒攔住人,眉峰一皺,看著那道白色的殘影投入黑暗,也沒飛身去追,轉頭幾步間便瞬至沈寧前方:「儘快。」

尉遲峰在他們三人周遭落下一道護身結界,帶著沈寧和玄桐從無數發狂扭打作一團的劍修身側穿過,腳步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更沒有同肖霖一般順手截下幾柄兵刃,仿佛一切與亂像毫不相關。

片刻後,尉遲峰停在一棵參天古木前,指著地上一處:「過來。」

沈寧不敢耽擱,立馬依言而至,站在那處同時,神識內有聲音傳來,是尉遲峰的聲音。

他將啟陣法訣和手勢通過識海傳音給沈寧,隨後連招呼也不打,身形如游魚一晃,原地消失無蹤。

沈寧看得有些愣神,先是識海傳音,又以縮地千里離開,單是這兩術法,足見尉遲峰的修為竟不亞於肖霖。

玄桐:「姐姐,我給你護法。」

沈寧輕輕頷首,隨後闔目凝神,手間依次掐過四個動作,心中默念方才尉遲峰所授的啟陣訣。

所立方寸之地從足下陡然升起一道金色稜柱,不斷向上延至十丈之高,將沈寧包裹在內。

沈寧此刻雙目雖閉,方圓十餘里內景象盡收眼底——無數殺紅眼的劍修還在不知倦廝殺拼命,尉遲峰用縮地千里回到乾位置,竇桃已將最後一個落在鎮外的同門叫至陣內,自己則至坤位落定,四周不斷有光柱騰起,但陣卻還未成。

「兌」位無人。

陣眼幾人因啟陣之故,視聽互通。

竇桃語氣已有著急之意:「大師兄為何還不歸位?」

尉遲峰言簡意賅:「換人。」

可此陣對啟陣人的修為要求頗高,並非隨便找一名弟子都能拿來湊數,最次也需金丹期以上修為。眼下舉目望去,現在門派的近千餘弟子死的死,傷的傷,神志不清的一部分,奮力壓制同門的另一部分,一時竟難找到人。

竇桃視線在周遭一掃,瞥見一個躺在地上裝死躲亂劍的修士。

劍修可因修為不敵而身折戰場,血灑黃沙,卻不能主動露怯懼危,缺骨少氣。竇桃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般,極其嫌惡地又在那修士正隱隱抽動的眉心剜了一刀,心道蒼穹門煢煢劍心風骨,世代流傳千年,何時混進來了個這麼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這記眼刀剜下去,竟看出這位「上不了台面」的兄台眉目間隱隱蘊藏有專屬金丹期修士的真元,只是還不夠澄澈——居然是個近金丹期的修士!

竇桃:「... ...」

破天荒的發現讓竇桃像生吃了十隻蒼蠅一般難受。但眼下緊要關頭,多拖上一刻不知又要多死傷幾人,遂對地上那攤裝死不動的「爛泥」識海傳音道:「你速去兌位啟陣。」

「爛泥兄」兄眉頭擰了擰,沒動。

「... ... 」

竇桃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遂氣沉丹田,暫時切斷與諸位啟陣人相聯的聽感,深呼吸過一遭,朝「爛泥兄」厲聲一吼,一字一頓:「快、給、我、滾、去、兌、位!」

神識傳音本就是將無聲放大數倍至有聲一術,她這一吼,「爛泥兄」的天靈蓋和頭骨險些各自分家!

他一個激靈蹬腿起身,順手拂去朝他砍來的亂劍,只覺耳邊嗡鳴陣陣,轉頭便對上竇桃那道幾乎要將他千刀萬剮的視線,立馬陪笑道:「是、是、這就去、這就去,竇師姐息怒、息怒!」

「爛泥兄」剛抬腳要走,天上忽直直墜下一個人來,重重砸在地上,激起千層塵浪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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