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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蓬萊弟子司空見慣般毫無反應。

片刻後,一人越眾而出,手中托著個朱漆木盤,盤中放有一件黑緞披風。

薛煜將身上那件被血沫所污的披風解下,朝那人肩上隨意一搭,後拿起盤中那件,一抖一披,將帶系好,坐回到椅子上,慢悠悠地開始品茶。

四派和蓬萊島兩撥修士如此僵持了一炷香的時辰後,天際忽有靈光爆燃,而後一人周身被火從高處落下,當即把客棧屋頂炸了個分崩離析!

青雲門弟子最先來人認出:「掌門!」

待飄在空中的飛沙塵煙散去,其他人才看清來人的面目,確實是嚴齊海沒錯。

只是在場並非初出茅廬之輩,都知嚴掌門這幅樣子看上去威風,實際元嬰末期的修士很少能被人逼到真元外放這步,說明遇上強敵了。

緊接著,嚴齊海身旁又出現一金一白兩道身影,正是黃垣和沈徹。

黃垣已全無金龍上發號施令的氣勢,髮髻散了大半,一身原本華光熠熠的法袍破破爛爛,上面繡的銘文被不知什麼利器劃得殘缺不全,左手戴的五枚戒指已黯淡下去了四枚,還剩一枚尚且苟延饞喘散發著微光。

沈徹的狀態看上去稍微較另外兩人好些,並無明顯的外傷,但手中提的「安定」劍全然無神劍之威,劍靈似剛被挫敗般奄奄一息。

方才一直叫囂的青雲門弟子登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了——能一舉將三位當今大能打成如此境地的,想殺他們這些人,不,就算說要覆滅一個門派,都絕非難事!

嚴齊海目眥欲裂,對身旁黃垣和沈徹吼道:「帶著弟子們快走,我拖住他!」

黑暗中徐徐走出一男子:「嚴掌門,還是如此愛逞威風吶。」

說話之人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陰森寒冷,仿佛地獄鬼魅,聽得眾人心中皆是一聳,均未曾察覺到大廳中何時多出了一人。

來者穿著與蓬萊島修士一般的黑色長袍,對襟袖著白金鶴紋,一張鬼面遮住了臉,如霜白髮髻上插著根玉簪,聲音也同其餘修士般,被特殊法術處理過,聽不出年紀性別。

黃垣道:「蓬萊島千年來和玄門五派和睦共處,兩相互益。如今卻妄言要五派臣服於蓬萊,我三人不肯,你便趕盡殺絕。可你別忘了,五派根基深厚,除我等外不乏能人,就算我等今日折此,蓬萊經此也必討不得好!」

「黃掌門此話嚴重了,小輩自不敢有統領五派之心,只不過請諸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幫在下個小忙罷了,何須如此大動肝火?」

嚴齊海嗤道:「誰不知龍鱗乃禍世之物,讓我等集五派之力助你收集龍鱗重塑龍吟劍,還敢說只是幫個小忙?五派何時成為蓬萊的爪牙了?」

黑衣男子道:「雖龍吟劍有滅世之力,但在下的目的先前已說過,不過是為借用龍吟劍入九幽,見一位故人罷了,用完後即刻毀損此劍,絕不為禍世間,也能保證諸位還安安心心做諸位的掌門人,在下就此銷聲匿跡,絕不再現世。」

嚴齊海道:「呸,若我等不願呢?」

黑衣男子打了個響指,周身頓時燃氣數十朵業蓮,照亮了整個大廳:「若前輩們不願,在下也只好讓諸位吃些苦頭了。」

蒼穹門在場弟子對業蓮並不陌生,曾經後山群鬼獻祭,與無心長老模樣有七八分相近的鬼影正是用過此術。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徹終於開口,氣息卻有些不穩:「你與無心長老究竟有何淵源?」

黑衣男子極有閒心似地托著一朵業蓮把玩:「這個嘛——若是沈掌門願意改變心意,在下或許有閒心與沈掌門聊聊此事。」

嚴齊海冷笑:「黃兄沈兄,依我看也不用同他多廢口舌。」

黃垣從嚴齊海口中聽到稱他為「黃兄」二字,不禁被唾沫嗆了一口。白日被嚴齊海「友好拳」擊中的傷處經此牽扯隱隱作痛,他忍不住輕咳一聲道:「嚴掌門,黃某不記得何時與你如此熟絡了。」

嚴齊海哈哈一笑,在他背後又拍了一掌:「黃兄別見外,即是一同出生入死過,那就都是兄弟了。只可惜沒趕上好時候,不然嚴某非得和二位酣暢淋漓痛飲三天三夜,焚香結拜!」

黃垣本就狀態不好,猝不及防又被呼了一掌,臉色更白三分,以一副「誰跟你結拜」的表情瞪了嚴大莽夫一眼,不欲與他再話,偏頭對沈徹低聲道:「沈掌門,你對此人身份可有何眉目?」

沈徹道:「此人眼下使用的業蓮一術乃百年前我派長老的獨創秘術,殺傷力極強。但該長老已於十六年前殞命,屍首尚在塚內。雖此人多半於我派有些淵源,但沈某慚愧,對此人身份暫未有眉目。我等眼下又都皆是帶傷之身,只怕不是其對手。」

黃垣思忖半晌後開口道:「既沈掌門如此說了,我等尚且不論,又何必白白折損三派十多名精銳?依我所見,不如先假意接受,來日方長,不信找不到克他之法,不知沈掌門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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