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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七位「姑娘」自打上山開始一路步行,明明至少已走了一個時辰,身體卻並未生出任何怠倦之感,反倒愈發輕盈,步伐也愈發有力。再越往後霧氣越濃,連天空的日光也被遮蔽在了層層白霧外,本可憑藉日頭偏向判斷時辰,眼下卻也不頂用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侯三終於停下。

沈寧微微抬頭,卻見前方十步之外白茫茫的一片,並不見任何居所。

侯三忽然轉過身來,朝後望來,沈寧飛快垂下腦袋。

侯三繞著隊伍走了一圈,而後頗為疑惑的「噫?」的一聲,頓了良久並沒再說旁的。

最後他回到隊首,清了清嗓子,用唱山歌似的嗓子吊道:「——新娘到,速速接親,勿誤吉時——」

待侯三喊完,無邊白霧忽往兩側散開,露出隱藏在里的朱牆青檐來。

從里左右迎出兩隻一紅一綠的魚頭人身小妖,諂媚道:「侯大人辛苦了,快快請進。」

侯三領著七名「新娘」入內。

秀娘曾告訴他們,每位女子入門前皆須由女妖挨個搜身,看有沒有深藏利器或法具,若被發現將當場處死。

蒼穹門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素以元神鍛劍,並不懼搜身。外加秀娘提前叮囑,其他女子早把多餘之物摘乾淨了,因此挨個檢查下去並未發現什麼。

沈寧等待搜身時,正站兩隻魚頭小妖面前。

紅魚頭:「欸,你說奇不奇,這次路上七個竟都安然無恙。」

綠魚頭:「是啊,一年來還是頭一遭。」

紅魚頭:「我瞧著這批姿色都還不錯,也不知最後能入妖王大人眼的有幾個。」

沈寧心裡「咯噔」了一下——妖王?

原文中能稱作妖界共主的,應當只有那位才對。

她腦海中驀地閃過黑蓮花那雙深如枯井的眸子,脊背攀上一陣惡寒。

不是吧,這也能碰到?

我怎麼記得玄桐沒那麼快出場呢?

系統你給人家加出工費了?

【... ....】

但沈寧經過短暫驚慌之後,又反應過來——若雲翳山上的大妖真為妖王,行事還有必要如此藏頭露尾麼?!且妖王之稱何等尊貴,有必要屈身荒山,做個霸占民女的「土財主」?豈不是折損妖王之威?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準呢。

不,一定有什麼誤會!!!必須要有什麼誤會!!!

不然當年為了從沉淵脫身猛踹他三腳之仇在先,如今若真誤打誤撞栽在他手上,以黑蓮花睚眥必報的心裡,她還有命活嗎?!

沈寧一顆心七上八下,也沒功夫去聽紅綠魚頭的閒話了。開始認真回憶起來當初到底踹得是妖王大人的臉還是頭。

若是頭可能稍微好些,若三腳全踹在人臉上,那... ...沈寧咽了口唾沫。

一炷香時間後,輪到沈寧檢身,她深呼吸一口氣,暫且將滿腹不安壓下。

為諸位「備選新娘」檢身的是兩名母蛇妖,猩紅如血的信子挨個在來人的衣襟、腰帶、袖口等可能夾帶利器的地方卷過一遭。冰涼濕潤的觸感令沈寧頭皮陣陣發麻——看來能作為」新娘「的女子不僅貌美,還得膽大!

沈寧同前面順利過關的女子一併在前方等候。

洛朝因個高,被安排在隊伍最末。當蛇妖將信子探入他衣襟內時,動作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沈寧和林娗見狀,視線相碰暗暗點了個頭——實在藏不住身份,只好撕破偽裝強行突破。

負責檢身的蛇妖停頓半晌後,只露出了個輕蔑的眼神,將信子縮回,盯著洛朝胸前的兩團,意有所指陰陽道:「這位姑娘為了入尊主房內,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蛇妖說這話的嗓音不大不小,在場諸位都聽得一清二楚,洛朝皮薄,聞言臉唰地紅了。

沈寧和林娗若無其事地看天看地,有幾名女子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

蛇妖只負責排除安全隱患,並沒有收到為主上甄別真假胸脯的指令,故只出言譏諷一句後,便放洛朝進門去了。

見山主前,新娘們皆須沐浴洗濁。

七人分被兩名侍女各引入浴房,房內早置有一盛滿溫水的木桶,桶內撒有紅紅粉粉的花瓣增香,替換衣物、珠釵環配均以備好置在一旁。

待沐浴完後,沈寧坐在妝奩前,任由兩名侍女其替描眉點唇,梳發佩飾。

為她們準備好的衣服放在這個世界可謂算得上非常露骨——低胸窄腰,肩上虛披著層若隱若現的薄紗。

裝扮好後,沈寧左右瞧著銅鏡中的自己,確實是比來有氣色不少。

侍女引沈寧出了浴房,穿過一段蜿蜒的抄手迴廊,進入一寬敞的大殿內。其他六位「備選新娘」以及侯三已站在殿中。

侯三上前,抬手便對侍女甩下兩個巴掌,將人扇倒在地,低聲怒斥:「混帳,差點誤了時辰,若尊主怪罪,連我也得遭罪!」

兩名侍女爬起來跪在地上,連聲討饒:「侯大人恕罪,奴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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