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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桐不置可否,卻絲毫沒有放手之意。

沈寧氣若遊絲:「尊主若想要小女的命,何、何須勞煩您親自動手?只需您一聲令下,小女自是... ...雙手奉上。」

明明答對了題怎麼還要懲罰?

這不科學!

沈寧藏在袖中的手暗中一划,指尖已壓了一道真元。

這時,喉間攫力頓卸,真元驟散,她頹然摔倒在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玄桐斂目思索,沉吟半晌未語,最後從牙關里冷冷擠出兩字:「騙我的後果,想必有人已讓你們見識過了吧。」

沈寧終於把氣順好,聞言暗暗道奇:騙他?難道不是服侍不到位麼?!

玄桐不再看沈寧:「若有明知故犯者,下場只會比她們二人更慘。」

男子踏過長階坐回塌上,身子無骨似的往旁一歪,以手支頷,肅殺之氣已盡數斂去:「不過若你們盡心盡力服侍,本尊自也不會虧待你們,除開『聘禮』外,本尊保你們此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階下五人皆緘默不語,唯有秀娘屈膝道謝:「多謝尊主。」

沈寧餘光覷了洛朝一眼,他似乎並未認出玄桐。

也是,這兩人在她印象中只見過一面。

極天殿中那場廝殺,林娗和洛朝都不在場。

玄桐半臥在塌,拍了拍掌。

殿中左右屏風後,出來兩列共四十八名樂師舞女,各個皆是媚態百生,舉手投足盡顯嬌嫵。

沈、洛、林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三名金丹期修士在『怡情殿』中待了一炷香時間不止,卻不曾察覺還有其他人藏在殿內。看來先前見過那些個什麼侯三鳥二在眼前這些樂師舞女前恐怕連提鞋的角色都充當不上。

真正難對付的其實是這些伶人。

秀娘微提裙擺未請自上,低眉順目踏過九級長階,纖足數個起落後,已行至長塌旁,撩裙跪地,主動幫男子斟起酒來。

她一雙縴手端著鎏金琺瑯杯,往男子唇邊一送,莞爾道:「尊主,請用。」

男子沒喝,反倒將秀娘手腕驀地拽住,杯中酒一晃。

他像欣賞某件器物般看了半晌:「可惜,太粗糙。」

秀娘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過,你倒是識相,本尊喜歡。」玄桐唇角一勾,將秀娘拉入懷中。

酒傾杯倒,散了滿桌酒香。

「這裙子太長,礙事。」

嘶啦——

男子粗暴無比地將秀娘水綠色的裙擺自膝蓋以下撕裂,一雙白生生的腿暴露無遺。

洛朝極其不適地撇過頭去,皺了皺眉。

樂聲應景般逐漸纏綿起來,秀娘面色含羞帶怯,欲拒還迎嬌嗔道:「尊主好生心急。」

大殿頂降下幾十條彩帳,每條彩帳下攀著名紗裙女子,赤足細腕,眼波流光。

這群女子剛落地,全場舞女和著從天而降的女郎一併,和著樂聲寬衣解帶,將衣衫全部褪盡,赤條條地踩著蓮步或繼續起舞,或擁至塌旁為座上男子垂肩揉腿,或用塗滿蔻丹的手將葡萄皮仔細剝淨,再送入男子口中。

更另有十名妖女,分別推著釘床、木馬,捧著長鞭、鐐銬等引人無限遐想之物從屏風後進入殿中,再有二十名舞者各自躺床上馬,香汗和著血腥,逐漸蓋過安神香的氣味,令「怡情殿」污濁難聞,塌上男子卻邊品嘗美酒邊心滿意足地欣賞烏煙瘴氣的「表演」。

洛朝和林娗自幼同白華仙人生長在深山,哪裡見過這種場景?

兩人均面染薄紅,一時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沈寧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原文中的「一夜百寵」麼?!

階下五人中的一少女見狀,咬了咬牙,也將肩上半攏的薄紗褪去,視死如歸般走向塌上之人——既然來了,要想好好活著,必須侍奉好面前之人。

沈寧冷眼覷著面前荒誕不經的一幕,忽升出來疑問:

前面送進來幾批女子呢?

除開兩個人彘外,別的女子去哪裡了?

少女將九級長階走得如履薄冰,玄桐似早對此景此景習以為常,懶懶地一拂衣袖,女子便頓感背後有股無形巨力一推,整個人跌跌撞撞栽入男子壞里,周圍響起銀鈴似得笑聲。

正坐他膝間的秀娘見狀,往旁避了避,卻被男子一把拽住:「別走啊,人多熱鬧。」

沈寧:... ...

若非親眼所言,她真不敢相信黑蓮花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真是當初他從紫龍廟中撿回來的小崽子嗎?

女妖們替男子寬衣解帶,沈寧只見他坐轉臥姿,在長塌上起伏錯落。

笙鼓的節奏開始跟隨少女因疼痛而不禁擠出的悶哼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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